翌日巳时,张宗矶带着人敲响了解琬如的房门。
没想到门口除了张宗矶之外还有几个面色苍白的青年。
“有事?”她没有出去,而是就这么看着门口的人。
“夫人非常抱歉!是我没管教好手下族人,让那些小畜生惊扰到您了!”一个为首的人朝着解琬如直挺挺的跪下,膝盖碰在外面青砖地的声音非常大,看得出来他完全没有收力度,朝着她行了跪拜大礼,“求您……放过犬子……”
解琬如往旁边挪开,看向张宗矶,像是在问他是怎么回事。
“他儿子就是昨天那些小玩意儿的主人之一,不过他技不如人,被自己的宠物给咬了。”张宗矶又看向身后几个人,还没等他说话,其他四人也纷纷跪下道歉。
“……”解琬如觉得在这多待一会都会折寿几年,明明威胁他们的是张宗矶,怎么到头来是求到她这里来了。
“行了,道过歉也该滚了,别在这里碍眼。”张宗矶见解琬如没反应,觉得有些无趣,还以为能见到她不一样的一面。
“宗矶!宗矶!我儿子!我儿子还小……”为首的人猛地抬头看着张宗矶,苦苦哀求道,“我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哦,那我这辈子也只有这么个夫人,他下手之前怎么没想过今天的下场。”张宗矶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后面,立刻有人上前把这几人给拉走。
解琬如让开了门口说:“请进。”
“刚刚那几个人怎么回事。”等他坐下之后,解琬如问道。
“那个老家伙是我昨天提到的那个旁支的领头人,他儿子是昨天找你麻烦的主谋,另外几个是帮凶。”张宗矶刚想倒水,发现屋子里连个杯子都没有,更别提水了。
“夫人,吃喝拉撒睡,你真就只占一个睡?”张宗矶问。
“你带我回来之后,我都睡了两个月了,你还不知道?”解琬如不知道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要是她真要吃饭,早就嗝屁了。
“夫人怎么知道你来了张家两个月?”张宗矶反问。
【哔——!】
解琬如在心中来了句国粹,警惕拉满,总觉得这家伙随时随地会给她挖坑,就如现在一般。
“你上回说我睡了一个半月,昨天那群人说你是两个月前把我带回来的,那不就是两个月吗。”解琬如快速过了个脑子,开始信口胡诌,赌他不知道当时的人都说过什么。
“夫人记忆如此好,竟然记得那么清楚。不过以后可不能记性如此好了。”张宗矶道。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解琬如懒得跟他争辩,当初她还觉得在民国太多思量和算计,如今一比,好像这里更是夸张。
像是有个人会一直盯着她,企图抓住她的漏洞,而后一网打尽一般。
她现在眼前的这位合作对象,一点都不靠谱,甚至随时可能会刀剑相向。
解琬如下意识地想转左手的双响环,可是却摸了个空,愣神之下松开了手。
张宗矶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动作道:“是鄙人准备不周,没有给夫人准备完备用具,午时前会让人把东西送来。”
解琬如:???
她不过是一个愣神的功夫,怎么张宗矶就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
“虽然你可以不吃不喝,但是‘我夫人’却不行。”张宗矶提醒道,“虽然张家有长生的血脉却也不是真正的长生,你这般会让那群人像野狗一样把你分食掉。”
“张家都是疯子。”他说。
“包括你?”解琬如好笑的问道。
“我是其中之最。”张宗矶完全不觉得是在骂自己,反倒像是在提醒解琬如也要小心他一样。
“哪有人骂人把自己也一并给骂了的?”解琬如觉得好笑,因为之前张启山也对她说过这话,当时是为了提醒她张日山这家伙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