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这不是你父亲。”石碗脸上笑意全无,点着他脸颊说,“这是张宗矶。”
“叽!”他学着石碗的音,大大的眼睛看向张宗矶。
张宗矶:……
沉默片刻,张宗矶伸出手拍了拍小官的头,说:“夫人不必太心急,该告诉他的,我一件不会漏,哪怕是你不在了。”
石碗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语语气有些不太好:“你在说什么,我活的好好的……”
“你又何必与我说谎。”张宗矶伸手把小官从她怀里抱了出来,“你为了小官,已经有半年没有沉眠了吧。身体还撑得住?”
“张宗矶,你在说什么?”石碗觉得这人好像知道些什么,可是按理说不应该啊。
“周穆王追求长生之道已经破灭,谁知道西王母的传说是真是假呢……可夫人却是实打实的长生。”张宗矶笑着掐住她的手腕,手上依旧是冰凉的触感,和毫无波动的脉象,“这些长生不用代价换吗?”
“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会一睡不醒,然后就消散于人世间。”她勾起一抹笑容,与以往都有些不同,像是释然了。
“我不许。”张宗矶收紧了握着她手腕的手,“夫人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做到,可不能那么快就消散了。”
“你放心,我走时,答应你的事必然已经达成。”石碗掰开他的手指,重新抱回小官。
张宗矶想过她会这么回答,可真这么听见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而小官则是觉得自己来回变动的高度差很有意思,高兴得直拍手。
“阿齐最近如何了。”石碗把手指塞进小官小小的手掌里,逗弄着他。
“学的挺快的。”张宗矶原先被她的话哽到了,没想到话题能被她又跳到了另一个小崽子身上。
“没人欺负他吧?”石碗如今就像是个二胎的母亲,生怕因为有了小的就忘了大的,只要想起来就会问张宗矶关于阿齐的情况,也得亏张宗矶每次都不厌其烦会回答她。
“那小子虽然眼睛不好,不过耳朵却是极好。之前在旁支那边也是下了苦功夫练,如今张家这些小崽子,没一个打得过他。”张宗矶像是在给她诉说着阿齐的近期情况。
“对了,阿齐的眼睛……有什么办法吗?”石碗问。
“找人看过了,说是没问题,眼珠子颜色不是因为失明,而是他本来就是灰色的。”张宗矶说道,“应该是那个墓里有些古怪的东西,让这小子给吃出问题来了。”
“那之前的血泪……?”石碗想到之前阿齐流血泪的样子,就觉得揪心。
“没法医,不过张宗桂劝他以后少哭,就不会痛了。”张宗矶道,“夫人不也会医术吗,没给他看过?”
“看过,看不出所以然。”她叹气道,“如今时间不早了,小官要休息了,我就不送了。”
“……夫人当真不讲情面。”张宗矶也没有久留,讽刺了一句就离开了。
后来听说,新来一支张家旁支,人口挺多的,但身手普遍比较差。
被张宗矶评价为“一群以旁门左道见长的小崽子,功夫还要多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