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添油接命,炼道长生
- 我曾入红尘,伐山破庙擒鬼怪,降龙伏虎斗真人。添油续明灯,念咒起剑诛邪魅,扫荡故气开新天。脱得樊笼上金阙,性命栽接不老仙。———————————竹破须竹补,人衰假铅全。添油接性命,归根复本元。一个将死道人,归根复命求长生的故事。……
- 狐生员
- 我是江湖普通人
- 关于我是江湖普通人:[武侠+玄幻+不无脑]在纷争遍地的年代,在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的路上,遭遇到了世间种种险恶,让我明白了普通的代价是如此巨大。因而在不断地努力下成为了江湖前十的绝世高手
- 市井普通人
今日又是一个极好的天气,红裙的少女披着黑色的斗篷,颇显雀跃地走在前头,林岚紧随着她,却是有点颓丧。
昨晚红烛花钱修好了那扇窗,可这些费用本不该算在她的头上,林岚自身早没了什么灵币和银两,要他向那个富贵公子讨要他也没这胆量,故而红烛替他交了钱了事,他应红烛一个要求,去赌坊赌钱!
他们进的是一家正经而寻常的古董店,林岚巡视了一圈,看起来的确是些古物,不过他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兴致,而红烛更是连个目光也没给一个,径直走向柜台后一个肉墩墩的胖子。
“我想看上等货,价格不是问题。”红烛刻意改变了声音,使之介于少年和少女之间,清冷而凌厉。
那个胖子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连忙迎了出来,“两位请这边走。”
两人随着胖子走出后门,外面是个寂静的庭院,廊腰缦回,只有不大的鱼塘里有两尾红鲤游动,偶尔甩起一抹水花,景致秀气,氛围宁和,若不是早从红烛这儿听来他们前往的是一处赌坊,林岚差点以为他们真的只是随意转转,误入了一间雅致的古物店。
“客人里边请。”胖子驻足于一间房屋外,屋门半敞,可以看见里面人来人往,似乎极为热闹,却除了鸟鸣阵阵,听不到多余的声音,林岚分明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妥,可直到这时他才确认一路上恐怕遍布阵法,而在南林能有如此大手笔开一间赌坊的,不是青云,便是黑市。
红烛没有急着进去,兜帽下的唇角一弯,指尖拈着一枚储物戒伸到了胖子面前,“十万灵币,买个平安。”
十……十万?
林岚的嘴角抽了抽。
胖子会意,取出两张面具,一张纯白以金粉描了灵鸟,一张墨黑以银粉勾勒奇花,两道花纹上温润而不起眼的光芒流转,显然非是俗物,胖子在这时说了一句,“时效一个时辰。”
“够了。”红烛取过白色面具覆于脸上,林岚动作也不慢,不禁庆幸这两天没有戴着自己的面具,不然在这种时候戴不了了多尴尬,或者当着红烛的面,揭下自己的,戴上公家的……
林岚漫无边际的想象被一阵冰凉的触感拉回了神,他只觉得戴上面具的一瞬间,面具似乎化作了一块冰,贴着他的脸庞极速地融化,虽然凉,却不算冷。
他下意识地抹了一把脸,想把水渍抹去,然而哪有什么水渍,甚至连面具也不见了,他惊讶之中瞥了红烛一眼,只见兜帽下少女的脸庞如常,同样不见了面具,但左脸下方接近下巴的地方有一抹金色的花纹,林岚记得这是面具上金色灵鸟的尾羽,这么想来,也就是说,现在他的脸上印了一朵花?
少年的嘴角再次一抽,一个时辰内,谁敢掀他兜帽试试!
换言之,十万灵币,买了他们两个纹身?
“一个时辰之内,莫说此处,但凡南林之地任凭来去,只要不主动闹事,遇上麻烦都会有人出面摆平,”红烛在进门前迅速地低声向林岚解释道,然而她话音一卡,意外地回眸看了后者一眼,“你是黑市的人,你会不知道这些事?”
林岚一滞,斟酌着说道:“我虽受雇于他们,但我并非他们的人。”
红烛浅淡地笑着,没多计较,收回目光,一把推开了半敞的屋门。
……
“此剑名为断水,它虽然不是上品灵器,更况论上品之上,但它拥有至高至强一击,以绝对的锋利切割一切,包括它的主人,包括它自己。”
少女因为欣喜而伸出去的双手不由得缩了一下,这是柄极其优雅的剑,剑身细长轻盈,极为脆弱,也极为锋利,少女不禁迟疑她能不能用好这把剑,亦不为它所伤。
“它在青云殿中躺了百年,它本该璀璨壮烈得点燃这片武洲,可如今它躺在暗无天日的角落成为了青云宫的收藏。
这是老朽能够给予你最珍贵的礼物了,只要你不用出最强的那一击,没有人会发现断水剑的失窃,当然,也希望你永远都用不上那一剑,若是到了该用的时候……被发现,也就被发现了吧。”
老人混浊的眼睛似乎已无法视物,他无神地盯着屋顶的某一处,说到最后他闭上了双眼,唯有微微出鞘的断水倚在他的身边。
“阿爷!”少女突然间仿佛对断水剑失去了兴趣,惊慌失措地扑到了老人身边,她所有的骄傲,只有在这个满是老人斑的老者面前化作乖巧,若是连老者都不在了,日后她要向谁撒娇,“阿爷,你再说句话也好,阿爷……”
“嚷什么,阿爷只是老了,容易困了,”老者没有睁眼,但吐字依然清晰有力,少女的悲伤慢慢凝固,有些尴尬地退开几步,老者继续道,“你是最适合接任宫主之位的人,阿爷以前这么觉得,现在还是这么觉得,但阿爷力薄,比不得那位大人,若是你不甘于新来那位之下,就离开吧,只是阿爷走不动,不能陪着你了。”
“不,我不走,”少女皱皱眉头,温顺的目光展露了几分凌厉,“胜负未定,她还未必能坐稳这个位置呢,就算她当真成为了宫主,大有不服的人在,说不得就被人扯了下来,武修的世界,岂容一介凡夫俗子高居殿堂!”
少女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老人闻言,没有辩驳,只有低不可闻地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