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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大蛇丸和艾斯——明明他俩只消失了短短片刻,艾斯身上那股气质却像淬了层新火,褪去几分毛躁,添了些说不清的沉敛。
马尔科都绕着他转了半圈,眼里满是稀奇,就连白胡子也放下酒桶,眼眸带着探究上下打量。
“艾斯,发生了什么?”白胡子率先开口,语气里有些担忧。
而刚从另一个世界抽离、还没彻底切换回“白胡子海贼团二番队队长”身份的艾斯,被这阵仗问得一愣,瞥见白胡子时更是下意识挥了挥手,随口就答:
“没事没事……纽盖特你和巴金玩去吧。”
话音刚落,空气瞬间静了。
白胡子嘴角狠狠抽了抽,额角青筋跳得明显——这混小子是消失一趟胆肥了?
下一秒,他那能拍碎军舰的硕大巴掌就挥了过去,“啪”地一下把艾斯拍得像片叶子似的飞了出去,撞在了一旁的石头上才停下。
“纽盖特什么纽盖特!”白胡子的吼声震得附近桑尼号船板都在颤抖,“老子是你爹!”
艾斯懵懵地从船板上爬起来,脑袋还晕乎乎的——也难怪他这副模样。
和活了快100来年的大蛇丸不同,他在主世界出海当海贼不过五年,认白胡子当老爹也才勉强四年;
可在那个回溯到四十多年前的时空里,他从洛克斯海贼团建立起就跟着纽盖特等人并肩作战,那十年的记忆沉甸甸压在脑子里,哪能说切换就切换过来。
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转头看向一旁事不关己的大蛇丸,语气带着点无奈的恳求:
“喂,大蛇丸,帮个忙——把我那十年的记忆压缩一下行不行?再这么乱下去,我早晚得把‘老爹’和‘纽盖特’喊混了。”
大蛇丸挑了挑眉,没再多说废话,径直迈步走到艾斯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掌一抬,就按在了他的头顶。
熟悉的查克拉顺着掌心渗入,竟是用了拷问时才会用的读取忍术——谁也没料到,这阴狠的术式,此刻被他拿来压缩记忆,倒成了独一份的“便捷工具”。
“也不知道是谁前阵子拍着胸脯说‘自己能搞定’,结果刚回来就挨毒打了吧,”
读取间隙,大蛇丸的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讽,尾音拖得懒懒的
“辣鸡艾斯,连这点记忆都理不清。”
和那个时空里、偶尔会流露几分不同神色的自己不同,此刻踏回原本世界的大蛇丸。
刚把记忆理得清爽的艾斯,当即一把拽住大蛇丸的脸——指腹狠狠捏着那截白皙的脸颊,连带着对方的嘴角都被扯得歪歪的,语气里满是不服气的呛声:
“你这是回了自己地盘有后盾了是吧!又觉得你行了是不是!
当初在罗杰跟前,不知道是谁可怜兮兮黏过来,一口一个‘哥哥大人’喊得比谁都甜!”
这话刚落,一道劲风突然从侧后方扫来——萨博不知何时冒了出来,看到艾斯“欺负”人的模样,几乎是下意识抬脚就踹,动作快得没给人反应的余地。
只听“嘭”的一声,艾斯又一次像颗炮弹似的飞了出去,撞在远处的桅杆上才停下。
正在抱着一大块烤肉狂啃的路飞,听见动静抬起头,嘴里的肉还没咽干净,就指着被踹飞的艾斯哈哈大笑:
“艾斯你又被萨博踹啦!真是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