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他在惊慌和疑惑中带上一丝不解的,这些未知的入侵数据哪怕不断增多且无法被删除,但它们并没有影响黑市的运作。
“数据对的上,并没有被篡改过,有个存在破开防护只为了往我们的主控终端里塞没有用处的数据,这是要干什么?”
而将从那个铁箱里数据库中读到的信息和黑市网站服务器中的数据进行比对分析以后,网络维护员变得更加疑惑不解,两边的数据完全对得上,在他迟了一拍冻结全部交易的情况下。
金属箱内的数据库是和不与废城公网相联结的,仅在本地单独运行,由他这个网络维护员手动控制定时进行数据的备份保存,以此确保黑市网络服务器不被黑客入侵者篡改而无法恢复甚至难以发现,只要比对本地数据库和服务器内的数据便能够得到想要的答案。
“老李,你这家伙在搞什么,怎么突然把黑市的全部交易给冻结了,是不是药磕多了在不该犯病的时候犯病了,我这边可没有检测出任何异常来,你要是因为这个给黑市带来了无法挽回的损失,得掉脑袋。”
老李的房间门被推开,另一个网络维护员走进屋子内,开始问对方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冻结了黑市所有正在进行的交易,若是拿不出个合理的解释,帮派上面追查下来,其中造成的损失可是要他全数承担的。
“你自己看,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在进行了一系列毫无作用的尝试之后,老李也是束手无策了,刚好自己的同事过来,他干脆直接两手一摊,表明自己对此毫无办法,要是同事有想法的话就去试。
“哈?”
同事不解的进行了一番尝试,但结果还是一样,除了还在不断增大的数据量以外,情况并没有任何改变,那莫名出现的入侵数据流还在往主控终端里塞东西,尝试无果的压力之下,老李的同事开始冒冷汗。
“这……确实应该进行冻结,根本没办法对这些数据进行影响,但是它到底想干什么,为何要把这些没有意义的数据塞进我们黑市的电脑里。
在知晓老李对这玩意毫无办法并自己进行尝试之后,同事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即认可了老李将所有交易给冻结的决策,如果不进行冻结,谁知道这玩意最后会干些什么。
“虽然现在没有影响,但是无法判断之后是否会产生威胁,还是的得想办法进行处理,啊?这……””
老李边说边重新接手主控终端进行尝试,而在他开始下一步试探时,那些原本还存在的数据却于骤然之间消失不见,无法删除,不断增长,只是不会影响黑市运作的怪异入侵数据就这样和来时的莫名其妙一样,突如其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该死的,我现在可不为它们突然消失不见而感到高兴啊。”
利用辅助芯片持续观测的老李额头流下冷汗,这些数据消失并未让他感到安心,出现于心中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他明白自己根本没办法影响那个入侵黑市的家伙,也没办法影响对方塞进来的数据。
说到底他根本连对方怎么绕过防火墙把数据塞进来的都无法理解,这些异常数据消失了很可能是对方不想让他看见,而不是这些数据真的不存在了。
“我把对黑市的冻结放开,你别把这事情说出去,我们两个根本没办法处理这事,刚才你也看到了,这些异常数据不会对黑市运转造成影响,只能赌这些异常数据不会对黑市产生影响了,做好跑路的准备。”
老李紧张的对同事说着,他不再试图进行处理,而选择赌那个入侵者的目的并不是要给黑市搞破坏,是为了某个他和同事两个网络维护人员压根无法理解的目的。
“好。”
同事紧张的点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没有重回自己工作的岗位,听出老李话里的言外之意,他现在开始做跑路的准备,若是之后黑市被入侵到失控,他们两个网络维护人员是要被帮派砍脑壳的。
借着这个职位他和老李都捞了不少的钱,带着这笔通用货币遁逃,还算是能够接受的结局。
而实际上老李和同事这两个家伙的遭遇并算不上特殊,此刻在废城的几乎全部区域,准确来说,几乎所有和废城公网进行了链接的区域,都开始出现异常数据入侵的情况。
不懂对应知识的废城居民可能连察觉都没察觉到,那些专门处理这种情况,具备相关学识技术的废城居民在尝试进行处理之后,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影响这些入侵数据的能力。
“啪!”
有废城居民一把将网线拔掉,试图截断这些异常数据的侵入,那些以无线联网的设备根本无法断掉联结,只有用实体线路联网的设备,可以用这种方式断掉网络连接,或者直接断掉电源,也能够更彻底的截断和废城公网的链接。
从表面上来看,他们成功了,但实际上设备内部早就已经于异常被察觉之前提前注入了对应的数据,如地雷一般等待着设备重新被激活。
“提前处理掉了天轴所扶持的那几个帮派掌控的基站,如此一来我们在其它区域所做之事,天轴便无从察觉。”
虚拟界域之内,欧米茄站立于星环组织构筑出的那座高塔下方,看着极其遥远的方向,他们的目标就在那里。
而身后的那座高塔之上,此刻正有由数量庞大,如溪流般汇聚而至的数据流环绕,螺旋形态的洪流就像为高塔装上了一个巨大的无坚不摧的钻头。
这些数据流的来源正是废城,星环在废城布局如此多年,于不知不觉中对任何接入废城公网的废城居民设备进行改造,这对天轴而言无丝毫意义和价值因而无理由去做的行为,在星环组织长时间的铺垫和准备下,由量变引发了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