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些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但应该是用于维持他生命的金属部件由于各种因素,导致存在各种问题,长久的疼痛一直伴随着这个精神很不正常的家伙。
没有再在那个被绑缚的废城居民耳边说些什么,这名光头信徒将绑缚着对方的简易运输车,一路向着那些原本等候在房舍内的邪教徒所面对的显示器推去,而这名被绑缚者也意识到了什么东西,开始更加剧烈的挣扎,满口污言秽语的咒骂着这些教派成员。
不过这些言语上的辱骂并没有改变他最终所会面对的结局,在光头教徒将其推过去的过程中,其他的教派信徒们都让了开来,似乎这名光头教徒在教派中有着相当崇高的地位,没有人会对其所做的任何事表示质疑。
“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今后要去的世界,希望你在那边过得还算顺利。”
光头教徒将其中的一个显示器转了转,对准了被推到屏幕前面绑缚着的仪式材料,废城居民虽然非常不情愿面对这个绝对有什么问题的显示器,但是仍然没有止住自己那份带着恐惧的好奇心,以余光看见了那冒着光芒的显示器上显示的东西。
而显示器当中的画面居然是什么都没有的一片空白,不对,并非简单的空白,而是一间都不存在的房间,仅有以白色框出房间边界范围的无出口地板与天花板。
“这是什么东西?你们……!”
看到屏幕上那纯白的房间之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自这位废城居民的心中滋生出来,而随着其他教派信徒口中开始念诵着对某位存在的悼祷词之时,这种恐惧感达到了顶峰。他厉声喝问,试图以这种形式来消解心中那份对于未知的恐惧感。
但这并没有任何意义,随着屏幕中所发出的光亮开始变得扭曲而似乎带有某种实质性,其的身躯在显示器释放出诡异的光芒之下逐渐模糊,随即一点点的消失在了现实界域。
在这个废城居民彻底的消失在现实当中后,那个显示器屏幕上白色的房间之中却居然多出了一个灰白的人形,其的面容五官模糊,无法看出更多的细节,但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便是这个人形就是之前那个消失在现实当中的废城居民。
似乎因为心中的不安局促,屏幕内那个灰白色的人形在房间当中四处冲撞奔跑着,但是这个房间没有出口,也没有其他的事物,只有他自己和这间永远无法走出的白色房间。
那名光头教徒在完成了这一切后,把自己的手掌按在了那发着光芒的显示器上,随着和刚才出现在那名废城居民身上的波动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他的身上,其头顶处的金属部件居然在这种影响之下逐渐消失不见。
这种变化很快覆盖名光头教徒的全身,毛发重新生长而出,那些为了维持生命而钉入的金属部件所带来的疼痛,也随着金属部件的消失而不再存在,他的身体就像被一股力量完全修复般,回到了很长时间之前的状态,健康,有力,且不会被长久的痛苦所困扰。
“啊,真是美妙的感觉,接下来轮到你们了。”
光头教徒显露陶醉表情,抚摸了一下自己重新恢复健康的身躯,满意地对身后其他教徒张开了手臂,示意他们将其它的废城居民推去进行仪式,这些教派信徒们都已经选好了自己的仪式材料。
被带回来的十个来个废城居民的命运皆被确定,他们将会和最早被转化的废城居民一样,纳入显示器屏幕当中的“世界”,而某股力量将会作为仪式的回报,把这些教派信徒的身躯修复或者改造成他们想要的模样。
“这样一来,又有数个月的时间可以享受这副健康而强健壮的躯体了,只不过之后还需要继续进行仪式维持,要不要考虑着提前狩猎一批废城居民,将他们储存圈养起来呢……”
光头信徒,哦,现在他的头发都已经长出来了,所以是这个教派的首领,没有再继续管其余帮派成员进行仪式的行动,而是转而思索起之后需要做的准备。
这种从它们所信仰的“神”那里获得的力量,仅仅会维持几个月到数星期不等的时间,所以他必须要做好继续狩猎废城居民的准备,将他们在仪式中“献祭”来获得这特殊的恩赐。
“咳咳……”
喉咙有些发痒,教派首领不太自觉的咳嗽了两声,心中有点疑惑,明明自己在完成仪式之后,身体会维持在最健康的状态一段时间,也就是基本就不会出现什么疼痛或者说饥饿之类的感觉,但是现在这种喉咙发痒的感觉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
不过也仅仅是喉咙发痒而已,在咳嗽几下后便没不再有这种感觉,他便并未放在心上,估计是因为这个据点内的空气也着实算不上好吧,耳边其他教派成员时不时发出的咳嗽声就是这个想法最好的佐证。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概十多秒之后,身旁所传来的咳嗽声变得越加的频繁且大声起来,而这名教派首领也开始觉得自己的喉咙又一次痒了起来。
于是他用力的咳了几下,从口中喷出一些液体,他本以为是口水之类的事物,但当其抬眼看去,却发觉那居然是一大滩血液,自己明明没有感受到那么多液体从自己的口中喷出。
没有等他明白究竟发生什么,就感觉自己全身都变得虚弱无力起来,胸膛内身躯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活动破坏他的身体,可是剧烈的痛感并没有出现。
这并不说明他所遭受到的创伤不严重,而是从某个时刻起,他的所有神经系统的感知能力就都被麻痹毒素所钝化了,一切来自身体内的破坏所造成的痛苦,都被极大程度的削减,哪怕是骨头被切开,血肉被撕裂,血液被一点点的吞噬,他都只能感受到类似于瘙痒的微弱知觉。
而当破坏已经大到某种无法挽回,哪怕感官被钝化也会被宿主所察觉的程度时,一切便都已经晚了。
教派首领的身躯和其他教派成员一起倒在地面之上,从他们的身体内,成群的虫豸划开皮肤自其中破体而出,在身躯外活动一阵子之后,这些形态可怖的寄生虫那短暂的生命便自行走到了尽头,一只只死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些寄生虫的幼体从空气当中进入了这些教派成员的身体内,在汲取了足够的养分之后,杀死宿主破体而出,自己也在基因内某条规则的驱动下走向消亡。
在所有教派成员全数死亡后,一个身影推开教派房门,进入房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