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风华不顾身上的伤势,挣扎着坐起来。
“王爷从何处寻得此宝?它,它应在白云观……”
徐牧微微眯起眼睛,眸子深邃。
“它应在白云观多年前的那场大火中,随着其主人一起毁了,对么?”
魏风华怔怔凝望着定颜珠,虎目中垂下泪水。
他颤抖着拆开书信,却听徐牧轻声说道。
“本王最近听说了一个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一位青年将官,与一位修成人形的蜘蛛精。”
“将官与蜘蛛精相识、相知、相爱,却因他受皇帝器重,平步青云,执掌皇帝的机要情报组织。”
“他与蜘蛛精的情感无法公开,这一拖就是三年时间,他将蜘蛛精安顿在白云观,却不料白云观遭了劫难。”
“千面郎君姜玉郎一把火,烧了蜘蛛精居住的楼阁,那可怜的蜘蛛精葬身火海。”
徐牧望着已经泪流满面的魏风华,叹息一声。
“可将官不知道的是,蜘蛛精并未真的死去,她怀着腹中的孩子借着大火离开白云观,远遁西北苦寒之地,开了一个绣庄,落地生根。”
“她的孩子与那将官一样,都是心脏长在了右边,若不是发现了这件事,本王都不知道,她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魏风华捧着信件,挣扎着向徐牧行礼。
“微臣魏风华,谢北凉王大恩!救下她!微臣能否见一见她?”
徐牧转过身去,轻声道。
“她信中既然没有与你见面的意思,你又何必执着?”
“魏大人,你是父皇的亲军都尉府指挥使。”
“你身上藏着多少秘密,有多少人恨你入骨,你应当知道。”
“父皇在你大权在握,父皇不在你又当如何?”
“与她们相见,只会害了她们,你可懂?”
魏风华痛苦地闭上眼,良久才重新睁开眼睛。
“微臣懂了,微臣欠北凉王一个人情,将来就算赌上性命,定报答您的大恩!”
次日,风陵渡口。
清风徐徐,水波荡漾。
五艘大船横在江上,魏风华在广智的搀扶下登上船,与徐牧告别。
礼部尚书贾虚老大人满面堆笑,与徐牧告别。
“北凉王不必再送了,老夫等顺流而下半日即可离开北凉。”
“在北凉的这些日子,多谢北凉王款待。”
贾虚不愧是久经宦海的老臣,脸皮堪比城墙。
与林旷一起欲擒北凉王,被打进了水里成落汤鸡。
如今却能面不改色气不喘,好似与徐牧交情匪浅。
徐牧面含微笑,客气道。
“贾大人客气了,明年诸位若是有时间,可再来北凉。”
“本王会亲自接待诸位。”
待贾虚登上船后,就剩下徐多福一人还未登船。
兄妹四目相对,徐多福还未开口眼圈就红了。
“皇兄,北凉入秋后寒意透骨,请皇兄珍重。”
徐牧微微颔首,逗她。
“皇兄乃是身怀剑骨的修行者,未来寒暑不侵,倒是你。”
“天生体寒汴梁冬日也不暖和,小心冻着哭鼻子。”
徐多福娇嗔一声,伸手去打徐牧。
他握住徐多福的一个精致的小锦盒落在徐多福手心。
“皇兄这是?”
徐牧轻声说道。
“重阳金丹,你天生体弱此物可洗骨伐髓强健体魄。”
“皇兄知道你不喜武道,吃了它就算不习武。”
“以后你也不会体寒,不用再吃那些汤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