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懂规矩的东西?敢对本官的人下手?”
“章将军,你手下的人是怎么管教的?”
章邯亦有些诧异,随着众人的目光往门外望去。
一人缓缓地走来,他一袭月白色锦缎蟒袍,身材修长面容俊秀。
整个大梁国能穿蟒袍的人有几个?更别提这独特的月白色蟒袍。
他不是北凉王徐牧还能是谁?
“岑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徐牧停在两个护卫身前,脸上含笑。
“在众目睽睽之下,殴打我大梁千户,是何道理?”
章邯见到北凉王徐牧,立刻上前行礼。
“末将章邯,参见北凉王殿下!”
他一带头众人纷纷行礼,就剩下岑晊与姬武脸色阴晴不定。
李白见状喝道。
“北凉王在此,你们为何不行礼?”
姬武、岑晊犹豫片刻,不情不愿地行礼。
待行过礼节后,岑晊道。
“北凉王位高权重,但也不可肆意妄为。”
“赵厷私下走私军粮,导致大军军粮不能按时运达。”
“要不是念在他在虎头岭出生入死,本官焉能留下他性命?”
岑晊说得义正词严,徐牧却笑了。
“你不给赵厷申辩的机会,只凭着心意定罪。”
“你一个监军就可定人生死,是不是哪天要将罪名也定在章邯将军的头上?”
徐牧的话是诛心之语,为何岑晊今日闹出这般动静?
惩处赵厷是表象,威慑章邯等人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岑晊的脸色微微一变,喝道。
“北凉王慎言!你是在挑拨吾与章将军的关系,扰乱军心!”
徐牧招招手,命人将赵厷带进来。
“是非公断不可听一家之言,给赵厷说话的机会,天塌不下来。”
片刻后赵厷擦拭着脸上的鲜血,与岑晊对峙。
“岑大人说我赵厷中饱私囊,走私军粮,可有人证?”
“没有人证岑大人可有物证?我赵厷办差干干净净。”
“运送军粮途中尽心尽力,从未贪墨一点朝廷的粮食。”
“我赵厷可以为国战死,却不可受这种侮辱!”
赵厷眼珠子都红了,他视气节比命都重要。
否则当初也不会在虎头岭主动断后,视死如归。
岑晊哪有证据?
他不过挑了一个软柿子捏,没想到软柿子背后跳出一尊大佛来。
岑晊的眼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
“赵厷,你乃是运送粮草的千户,粮草延误丢失,与你脱不开干系!”
“本官打你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以后不可再犯下类似的错误。”
“本官……本官是为了你好!”
章邯的眉毛一挑,差点气笑了。
姬武也暗叹口气,今日岑晊与他姬武的面子算是丢尽了。
徐牧微微颔首,说道。
“既然岑大人没有人证物证,本王可就要亮出证据了。”
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个狼狈的大梁军官被押进来。
见到那人的瞬间岑晊的脸色突然大变。
那人名为邵文,乃是岑晊运送粮草的千户,岑晊的嫡系亲信。
岑晊暗中中饱私囊,倒卖军粮,邵文都有经手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