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先生从潼门关外百里现身,被大量的刺客刺杀。”
“他每走十里就杀一人,如今已经杀了十人!”
“陈老先生身后还跟着一群高手,数量有上百人!”
徐牧的目光冷冽下来,冷笑道。
“何人敢对陈先生动手?姜玉郎尚且不敢在我北凉放肆。”
“他们什么来头?”
李白脸色有些难看,道。
“是……范阳卢氏的族长,涿州刺史,范阳卢芝!”
什么?徐牧倏然起身。
“李白,速速将白龙驹牵来!”
“命马雄率陌刀军,速速赶赴潼门关!”
范阳卢氏,乃是大梁五姓之一,世居涿州。
在大梁五姓之中,范阳卢氏的地位仅次于姬家。
然范阳卢氏极为低调,很少闹出什么乱子。
今日,范阳卢氏的族长却率领一众高手,截杀陈玉兰。
究竟为何?
白龙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跋山涉水如履平地。
当初姜玉郎在潼门关外假扮徐牧。
后能及时赶到重山,也是因为这白龙驹的神俊。
从青云城到潼门关,正常要半日时间。
不过,有白龙驹两个时辰就可抵达。
徐牧从青云城启程的同时,潼门关外,残阳如血。
老者一袭灰袍,腰间悬挂着一紫金葫芦,手边一根翠绿竹竿。
他倚靠在关外的一棵老树上,悠闲地饮酒。
若不是紫金葫芦上沾染的鲜血的话,这一幕应当是十分悠闲惬意的。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远处的骏马嘶鸣,一队骑兵风驰电掣一般,朝着潼门关杀来。
人数约有百余人,人不多但是杀气浓重。
当为首的人停下的瞬间,一支箭矢倏然射向陈玉兰。
陈玉兰饮酒正酣,看都未看那箭矢。
他轻轻一挥舞翠绿的竹竿,锵!
箭矢被荡开飞上天空,飞出好远。
“好酒!”
陈玉兰放声狂笑。
“哈哈哈哈!老夫能再痛饮北凉烈酒,死而无憾!”
百余人中前方的骑士缓缓朝着两边散开。
从后面走出一人,那人神情肃穆,极有威仪。
五官深刻浓眉大眼,年逾五旬仍风度翩翩。
“陈玉兰!”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这句话。
“吾卢芝,必杀你!”
陈玉兰拍手称快,赞道。
“妙极!妙极!老夫杀了卢政,你杀老夫!”
“老夫正好去阴曹地府,见青青去……”
卢芝怒火中烧,怒吼一声。
“匹夫狂妄!你当年杀吾妹青青,从此杳无音讯。”
“吾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今日你来送死。”
“竟杀我兄弟卢政,我范阳卢氏,与你不共戴天!”
陈玉兰丝毫不慌,悠然说道。
“卢政,禽兽尔!当年老夫错杀青青,都因卢政从中作梗。”
“今老夫为青青报仇,此生足矣,死又何妨?”
“卢芝!让老夫看看你范阳卢氏的手段,哈哈哈哈!”
潼门关上,守将童贯急得满头大汗。
陈玉兰是徐牧的恩人,徐牧将其视作至交。
范阳卢氏名满天下,比肩姬家。
童贯不敢得罪姬家,又不敢就这么让陈玉兰死了,急得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