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府从事中郎李白、军咨祭酒木仆与狼行。”
“青云军两百人,还有一名北凉校尉曹森。”
“梧桐苑的两个女使绫月、冷鸢……玉兰剑客陈玉兰?”
“与范阳卢家有过节的那个?”
魏风华微微颔首,说道。
“北凉王与范阳卢氏约定,一年后若找不到新线索。”
“范阳卢氏再动手,他绝对不会干涉。”
梁帝“嗯”了一声,神情轻松了许多。
“到北凉才一年,就有这般班底,北凉王的能力果真不俗啊。”
“幸好,他如今已经回到了汴梁,就不要让他回去了。”
“以后就老老实实地待在汴梁,当一个富贵王爷。”
魏风华的眸子微微闪动,道。
“微臣,遵命!”
北凉王徐牧归京,引起多方势力的关注。
当夜,梁帝徐天德在皇宫中设家宴。
北凉王徐牧、皇太子徐龙,以及大梁***徐多宝、二公主徐多福等皇室子弟悉数到场。
大梁淮南王徐天禄也因在京城中,一并来赴宴。
有淮南王徐天禄在场的地方就不会冷场,一顿家宴颇为热闹。
徐牧也算正式在汴梁落脚。
不过,徐牧并未住在宫中,他身边的人不少。
梁帝特批将一座闲置的王府拨给了徐牧,让他在王府中安身。
王府极为宽阔豪华,徐牧带来的二百余人在王府中,绰绰有余。
夜,王府。
绫月与冷鸢站在徐牧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徐牧与李白对弈。
“王爷,密监司的人手提前到了汴梁,如今已经全部安顿下来。”
“只要王爷一声令下,庞七、紫珠儿他们可顷刻间行动。”
李白望着棋盘,心思却都在正事上,小声问道。
“王爷,娘娘的病……究竟是真的,还是?”
徐牧剑眉微蹙,过了一会儿方说道。
“七分真,三分假。”
啊?李白、绫月、冷鸢仨人闻言一愣。
病就是病了,没病就是没病,还有七分三分的说法?
“王爷此言何意?”
徐牧摩挲着黑色的棋子,道。
“父皇与母后感情深厚,今日本王见母后形容消瘦。”
“身子虚弱的状态不是假的,一度怀疑魏大人的传讯。”
“然在正德殿见到父皇的时候,父皇竟没有问一句母后的病情。”
“父皇,似乎完全不担心母后的身子不成了。”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
“除非父皇知道,母后的身体生了病虚弱是真。”
“但不会伤及元气,更不会有性命之忧,才会这样。”
李白手中的棋子跌落棋盘,他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这么说娘娘的病情当真是一场戏?!”
“王爷,京城绝对不安全了,我们回北凉吧!”
徐牧微微一笑,让李白先坐下。
“局势还未到那个地步,父皇与母后愿意‘演戏’。”
“本王就陪着他们演完一出‘好戏’,没有撕破脸,本王就不会有危险。”
徐牧长叹一声,道。
“待过了除夕再看局势吧,何况,诸葛先生那边也该动了。”
“本王可是有备而来的。”
冷鸢终于忍不住,为徐牧打抱不平。
“王爷在北境舍生忘死,回了汴梁,太子在演戏。”
“皇后娘娘在演戏,就连陛下也在演戏。”
“皇家的一出‘大戏’,却拿王爷您的安危生死做戏台,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