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冲向了那边拥挤的人群,就这会儿功夫就又有许多人拿着牌子往牢内走去了。
华老二好不容易走到近前,就听见了屋里一声吆喝:“今天的名额用完了,其他人明日再来吧!”
随之,拥挤的人群也齐齐一声叹息四散开来。
之前拎着黑袋子的狱卒也从屋内走出,手中原本鼓鼓囊囊的黑袋子已经掏空,他丝毫没有顾及没抢到牌子之人的落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就匆匆离去了。
狱卒离去后,一名男子的声音却从人群之中响起:“有没有想要探视牌的?一两银子一个!仅此一个,先到先得!”
“我要!……”许多人立刻就做出回应,华老二也同样喊着跑了过去。
可他还不等跑到那男子面前,就被另一个距离男子更近的人捷足先登了,他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与“探视牌”再次失之交臂。
那男子卖完了牌子,丝毫不做停留,急匆匆就离去了,好像在躲着些什么似的。
他无语极了,不知所措之时,他突然感到背后有一只手在轻轻戳他的背部,他急忙转过身回头看去。
惊奇的发现,戳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自己救的那名小商贩:“是你?”
“恩公从乡下过来,想必是家里或是朋友犯事了吧?”
小商贩笑着和他打着招呼。
华老二无语极了,好歹自己如今也是个掌柜,可如今来了趟州里,已经被讽刺好几次“乡巴佬”了。
他本就心烦,听到小商贩说他乡下怎样的,就更是膈应了,不耐烦地回应道:“你管我?你们济州人怎么他妈的这么多毛病?给钱都不收,非让过来领什么牌子?这不纯纯有毛病吗?”
小商贩见华老二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慢慢收敛起了笑容,但想了一会儿后,他竟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探视牌”递给了华老二道:“这是济州城的规矩,我刚刚抢了一块,送给你吧,我本来还想留着卖呢。”
华老二惊讶地接过了牌子,并好奇地问道:“你还做黄牛?”
小商贩有些不明所以道:“我听不太懂这些乡下词。”
华老二无语了:
“嘿!我说,你们这的人怎么老说我是乡下人啊?我穿的也没那么差好吧?你穿的还没我好呢!”
只见这小商贩一指华老二的“腰缠万贯”道:“你看济州街上,有人会把钱挂在腰上吗?”
华老二看着自己的打扮和周围人的区别才发现,他们身上的袍子和自己身上的大差不差,但是的的确确他没看到这周围的任何一个人,在腰间哪怕只是挂一串钱。
可华老二依旧不解:
“我就纳闷了,我就喜欢挂铜钱怎么了?再说了,我这腰上的铜钱挂满了可足足有五十串儿呢!”
小商贩却摇摇头道:“我们这说乡下人不是说人穷的意思,我们说的是指没见过世面的外地人。”
华老二急了,立即反驳道:“我没见过世面?我好歹也是酒楼掌柜的好吧?”
谁知小商贩却是笑了:“呵呵,我把石英岩当翡翠卖你都看不出来,还说自己见过世面,昨天要不是那几个臭衙役搅和,我敢打包票你会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