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站在旁侧的东方宿心下一动,起了心思,他三人如今什么都缺,这赏赐无论是什么,对他们现在来说,总好过杀一位大玉兵卒来得好太多。
但不等他开口,靳斯便一口回绝:“不必了,即便没有你,我三人也可将一名魔道之人杀灭,不过你说得也在理,杀了你,也无法解我心头之恨,将身上灵元交出来就行了。”
灵元乃是自灵穴之中产出,含有精粹灵气,修士在外,可吸纳其中灵气修行。
虽知道灵元重要,却也无法与自家性命相比,王松没有犹豫,从腰间取出一个类似钱袋的物什,略显肉疼地抛给靳斯。
靳斯伸手接下,灵气入内查探,数目虽然不多,不过也足够三人一段时日的耗用。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王松问道,他可不在乎王功的仇能不能报,保住自身性命才是正事。
靳斯没有回答他,只听站在东侧的偃月君冷然道:“你可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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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闻此言,王松不免一怔,还未反应过来,胸口就是一痛,低头看去,一把锋利的宝剑,贯穿他的后背,冒出前胸一大截。
“你……”王松口中喷涌鲜血,瞳孔缓缓失去聚焦,脚下踉跄几步,直挺挺倒了下来。
元灵还未冒出,偃月君操控宝剑一个搅动,将其搅碎在体内。
宝剑脱离王松尸体,飞回偃月君手中,被他收入腰间剑鞘。
看着这位冷冰冰的同伴,靳斯暗叹一声。
他和东方宿只是听师门长辈说,宗门没落是由于上宗大玉仙朝索取供奉太多所致,心下不忿,才时不时出来找大玉兵卒的麻烦。
只有偃月君,是因为抚养他长大,传他修行之法,亦父亦师的恩师被大玉一位统领夺去性命,对大玉仙朝的仇恨刻骨铭心,无法化解。
一旁的东方宿走过来,看着王松的尸体暗暗可惜,本可以大赚一笔,此时却是不行了。
不过也没有抱怨偃月君,他在三人中岁数最小,也知道偃月君对大玉仙朝的仇恨。
只看了两眼,便走到靳斯身边,问道:“靳哥,我们要不要去杀了那魔道之人?”
“当然,魔道之人,我玄门正道人人得而诛之,今天碰到我们三人算他倒霉。”
靳斯不带思考,便宣判了秦天鸣和李太渊的死刑。
看向静默身侧的偃月君,靳斯还是问了一句:“偃月君道友,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免得被这魔道贼子跑了。”
偃月君似是不善言语,只轻一点首,然后抽剑一抛,纵身一跃,稳稳站在剑身之上。
见他应下,靳斯也是同样动作,只他是先将东方宿背在背上,这才和偃月君一同,向山顶御剑而去。
拉着秦天鸣朝山顶狂奔的李太渊,本就注意着山下的动静,如今见到靳斯三人御剑而来,不禁大骂秦天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深知双腿跑不赢御剑飞行,他心思转念,很快有了主意。
停下逃窜,不等秦天鸣回神,李太渊便传音道:“小子,现在听老夫说,稍后你极力否认魔道身份,你没有修为,这些自诩玄门的正道弟子不会为难凡人,就说老夫与那几具尸体是你的亲人,被大玉修士所害,如若他们不信,就带他们去那山洞,老夫猜测,这几人或许跟那两位大玉修士有仇,等他们见到山洞中那大玉修士的尸体,不仅会放你离去,或许还会给你些好处也说不准。”
他语速极快,说完便如一具普通死尸一样,闭眼站在秦天鸣身侧,一动不动。
可固然知道了说辞,秦天鸣说不紧张是假的,脸色僵硬,机械般转身看向山下。
御剑而来的三人已不足两百步,划破空气的声音逐渐响彻耳畔。
“这……这……”
秦天鸣心里暗暗叫苦,握紧着双拳都微微有些颤抖。脑海里默念着李太渊教给的说辞,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
“死在这里,或许真能让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