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鸣走进最近的一家,这家门口放着几个大铁笼,里面是几头黄牛大小的黑犬,正对着走进店内的秦天鸣呲牙狂吠。
“店家,不知三眼蜃虫在何处?”秦天鸣步入店内,朝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老板问道。
“往下走,第三家。”老板眼皮不抬,随口说道。
转身出门,秦天鸣很快来到第三家商铺前。
门前摆着几个大鱼缸,里面各种怪鱼,有的在撞鱼缸,有的跃出水面,还有的翻着肚皮,一副死了很久的模样。
秦天鸣步入其中,一眼见到的,竟是一位风情万种的媚眼女人,名为戚容,其身穿一袭浅红旗袍,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晃一晃的摇椅上,微眯着眼打量秦天鸣。
“你要什么?”戚容淡声问道。
这话给秦天鸣问的一愣,这还要问自己吗?你们不都是一个人吗?不解地道:“您不知道?”
此话一出,戚容眉头一皱,竟是爆出了粗口,道:“别拿老娘跟这些死化身比,再有一百年老娘就能自由了。”
秦天鸣明白了,这位恐怕是签了卖身法契的。
稍一感应,秦天鸣发现自己完全查知不出这戚容是什么修为,想必对自己而言是极高的。
“敢问老板娘,三眼蜃虫多少灵元?”秦天鸣看出这位不好惹,放低姿态地问道。
“一百灵元一条,自己挑去。”戚容没好气的随手一指旁边鱼缸,说完便不再理会秦天鸣。
秦天鸣朝指的方向看去一眼,不禁有些头大,鱼缸里的三眼蜃虫最大不过拇指大小,在鱼缸底部趴了厚厚一层,竟是一个醒的也没有。
“这……”秦天鸣有些不信,走到跟前,仔细查找,想要找出几口蜃魂气。
可足足看了半刻钟,别说蜃魂气,鱼缸内连水气都没有。
恰在此时店内又进来一人,是位一身朴素道袍,头戴九阳巾,体态匀称,身背一柄长剑的道长,名叫左长风。
左长风进来拱手一礼,朝戚容问道:“不知道友此处可有囊土鱼?”
“七十一条。”戚容随手指向三眼蜃虫旁边的鱼缸。
左长风来到跟前,简单挑选后,伸手一指,两条肥胖的囊土鱼便飞出鱼缸,落到他的手中。
“这是一百四十枚灵元,道友收好。”左长风取出灵元,抛给戚容。
戚容手一挥收入囊中。
左长风转身欲走,却忽有所感,在门口起指掐算起来。
然而随着指尖关节的碰撞,左长风不禁一怔,似乎算出什么不得了的事。
转头看向盯着三眼蜃虫鱼缸的秦天鸣,左长风来到身后,轻拍秦天鸣肩头,道:“道友,你是在找蜃魂气吧?”
秦天鸣自然知道左长风进来,但同样感知不出对方修为,也就没敢关注,现在被他这么一拍,不由心中一惊,心想不会这位就是雨悠子吧。
秦天鸣回头看向左长风,虽知道不是对方的对手,但也没有露怯,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听到此话,左长风知道是自己的修为吓着练气初期的秦天鸣了,低首一笑,道:“是的话,贫道身上还有不少,道友如若想要,可随贫道来。”
说完,左长风走出商铺。
秦天鸣一思,在这也找不到蜃魂气,而且天师飞坊中没人会蠢到动手,也就不在怕的,跟了上去。
左长风带着秦天鸣一路出了后街,来到人流较少的另外一条街。
“贫道洪都剑派左长风,不知道友如何称呼?”左长风脚步慢下来,与秦天鸣并排,温和地问道。
“晚辈秦天鸣,见过左前辈。”秦天鸣不知道洪都剑派,不敢托大,恭敬拱手一礼。
“道友不必拘礼,贫道方才心有所感,似有一桩因果要应在道友身上。”左长风微微一笑,和气道。
“因果?”秦天鸣不解,再次一礼,姿态极低,问道:“左前辈勿怪,晚辈从未见过前辈,又何来因果之说?”
见秦天鸣拘谨,左长风和熙一笑,道:“道友不必紧张,方才贫道已是算出,在道友身上的是个善果,而不是恶果。”
“至于是何时产生的善因,贫道算不出,或是我等前世之善因,又或是长辈之因,皆有可能。”左长风话语飒然,并没有因为秦天鸣修为低下而摆前辈架子。
秦天鸣更不解了,自己都不是这的人,哪有什么前世,长辈就更不可能,此身唯一一个长辈秦天啸还在大玉当兵呢。
“无论如何,即是善果,贫道理当相助道友,既然道友在寻找蜃魂气,那这些便拿去吧。”左长风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秦天鸣。
白来的好处,不要白不要,秦天鸣伸手接下,道了声谢。
“道友不必言谢,因果已了,贫道这就走了。”左长风温和一笑,身形凭空飞起,旋即愈来愈远,直至消失在秦天鸣视野中。
待见不到左长风的身影,秦天鸣在心中询问李太渊:“李太渊,你应该知道洪都剑派吧?”
罕见的,李太渊这次沉默许久,这才给出了回答。
“不错,老夫不仅知道,还曾是洪都剑派太字辈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