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下,看着进村的道路,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走在进村的路上,秦天鸣循着记忆,轻车熟路地往家里走。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叫骂声:“老秦!你怎么又下山了,不怕那老道跟揪孙子似的给你逮回去啊?”
听到声音,秦天鸣回头看去,是个胖子背着书包,坐在一辆牛车上对他挤眉弄眼。
见到这位,秦天鸣先是一愣,而后弯腰捡起几块石头子,一边扔一边骂道:“关你蛋事,老子想下山就下山。”
说完,秦天鸣又问道:“二蛋子,你放假了?”
“嗯,你他奶奶的别扔了,看我一会儿怎么找你算账!”二蛋子扯着书包当挡箭牌,所幸牛车不一会儿就越过了秦天鸣。
见他远去,秦天鸣丢掉手里石子,想到方才二蛋子对自己的称呼,不禁有些失神。
待走到一户人家前,秦天鸣转头一看,从窗玻璃上映照出来的自己,是一位留着平头的小青年,这正是他原本的模样。
“或许,只是做了场梦吧。”秦天鸣自我安慰道。
这样想着,秦天鸣不一会儿来到了朝思暮想的家门口。
看着茂密的葡萄藤从院墙里爬出来,秦天鸣两步进到院子里。院子里正有一老者跟一灵动女子下着棋。
看着这两人,秦天鸣心中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两人也是发现了他,老者满脸皱纹,眉毛都白了,显是年岁不小,看到秦天鸣站在门口,和蔼地一笑道:“小鸣回来了,正好,太爷也累了,你来和小钰下这一盘吧。”
老者说着就要起身,跟她对弈的女子却是不乐意了,一双明亮的眼睛顿时一瞪,嗔道:“大太爷,你分明是对不过我要跑。”
“哈哈,老了老了,下不动喽。”老者笑着起身,对秦天鸣招了招手。虽是老迈,却并不佝偻,自顾自的就回了屋子。
女子名为姜钰,此时见到秦天鸣,没好气地一指对面,道:“你过来,跟我下棋。”
秦天鸣自是乐意,他的太爷与姜钰的太爷是结义兄弟,两家人关系很好,秦天鸣两小辈出生时就定了娃娃亲。
在姜钰对面坐下,秦天鸣认真地看了眼棋局,本就和姜钰屡战屡败的他,也是看不到丝毫胜算。
只下了两手,秦天鸣就陷入了沉思。
见他这样,姜钰抬起一只手托着下巴,笑问道:“天鸣哥,我问你个事。”
“小钰你说。”秦天鸣随口答道,捏着白棋不知如何落子。
见此,姜钰嘴角一撇,显然对秦天鸣只注意棋局不看她有些不悦,不过也没有生气,有些扭捏地说道:“太爷和大太爷算了日子,说下月初二是个好日子,让我跟你成亲呢。”
听到这话,秦天鸣先是一愣,而后一喜,抬头问道:“二太爷真这么说的?”
然而姜钰听到这话,双手一把揪住秦天鸣的领口,瞪着他道:“要是太爷他不说,你是不是就没打算娶我?”
“怎……怎么会呢?”秦天鸣结结巴巴道。
“那你拖什么呢,我都二十四了,再等下去都老了!”姜钰一把将秦天鸣推开,带有怨气道。
“这个……”秦天鸣挠了挠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当初他上门说这事,被姜钰太爷拿着柳条抽了出来,说他祖传手艺也不学,寂雷观秘法也不说,骂他不思进取,让秦天鸣什么时候学会一门再来说这事。
“一!”姜钰忽然伸出一根手指说道。
听到这个字,秦天鸣仿若听到了催命魔音,赶忙道:“我现在就娶!”
此话刚出口,一条指粗蜈蚣就从秦天鸣的领口里爬了出来,恐怕再晚说一步就要挨咬了。
姜钰一伸手,将蜈蚣拿在手里,一翻手就不见了踪影,不知被收到了哪去。
而看到秦天鸣呆在原地,姜钰又是一气,一拍棋盘喝道:“还不快去!”
“奥!奥!”秦天鸣一个哆嗦回过神来,快步跑了出去。
走在去姜钰家的路上,秦天鸣有些蒙,暗道:“小钰不是说不急着嫁给我吗,怎么现在变了?”
两家本就离得不远,胡思乱想间,秦天鸣来到姜钰家门口,咽了口口水,有些忐忑地步入了大门。
刚一进去,就看到一位高大的老者,手持柳条迎面抽来。
秦天鸣吓了一跳赶忙躲避,脚下却不知踩到了什么,被绊了个跟头。
躲过了这一下,耳边就听到老者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你这龟孙子怎么又来了,昨天我就说了,赶尸跟雷法,学成一样再来见我!”
啪!
第二下秦天鸣躲闪不及,被柳条结结实实抽在了身上。
刹那间,秦天鸣头脑一阵昏沉,好似被这一柳条抽掉了精气神。
这让秦天鸣心中一惊,擎武门文献有记载这种情况,只有寿元突然减少太多时,神魂骤然淡薄才会导致的意识晕眩。
“二太爷怎么会这种手段?!”秦天鸣趴在地上,心中又惊又惧。
啪!
想这些时,第三下紧随而来。
秦天鸣顿感极度困乏,深知不能再挨了,否则恐怕是要当场死在这了。
猛地一翻身,秦天鸣一骨碌爬了起来,就见到二太爷举着柳条要打第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