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给秦天鸣问住了,他哪里知道偃月君来洪都剑派之后叫什么名字?
只好如实答道:“好友只告诉在下名叫偃月君,具体姓名并未告知。”
“连名讳都不知,阁下还言是好友,莫不是欺我等不谙世事?”清朗的声音变了味道,“阁下若再不离去,我等固然奈何不得阁下,就只能请来门中师长了。”
秦天鸣顿感头疼,心下一查,偃月君的位置靠近了些许,但估计没个一时半刻是赶过不来的。
他抱拳对着周遭说道:“还请几位道友通融一二,在下已发飞符,若是天黑好友不至,在下定会离去。”
“至多一个时辰!”那道清朗的声音不容商量地回道。
洪都剑派属于顶级势力,门下弟子心高气傲,秦天鸣知道,现在要是反驳,对方定然更加不容。
只得谢言道:“多谢几位宽容。”
山外几人不再回话,也并未离去。
一个时辰偃月君定然是赶不过来的,秦天鸣索性直接坐了下来,打算到时候赖着不走,大不了硬挨几剑就是,反正肉身强悍,些许伤痕一转灵气就能愈合。
时间过去的很快,一个时辰悄然过去。
秦天鸣已经做好了耍无赖的准备,然而却并未听到山外传来驱赶的声音,心下奇怪,起意一查。
得到的结果让他眼皮直跳,除了包围山头的那位之外,又来了一道剑气如虹的气机,其气息之强,远胜以往见到的任何一位元婴修士。
“还真请了位师长过来??”
秦天鸣心中打算破灭,暗道这帮大派弟子太小家子气,就搁山上歇会儿,又没做什么,至于这么较真?
在山头之外,数名御剑飞行的修士正七嘴八舌的和一位老者告状,诉说着山中之人无故闯入的罪行。
这时,那名筑元修为的弟子赶了过来,到了老者跟前行了一礼,便道:“师叔祖,那人毫无征兆闯进山门领地,弟子与几位师弟想要驱赶,但其身具练体四层,担心害了各位师弟的性命,这才没有冒然进山。”
“你担心什么?”老者白眉一挑,目光锐利地问道。
这一眼给那位弟子看的心下一慌,忙道:“担心会有师弟一时不慎,着了那人的道。”
话语是持重之言,然而老者却不屑地重哼一声,道:“尔等仗剑在手,何惜一战!”
话落,身影骤然化为一道煊赫剑光,刺向山中。
那位筑元弟子看着这道剑光擦了把汗,道:“怎么碰到这位师叔祖了。”
周围的弟子不解为何如此说,其中一人问道:“师兄,这位师叔祖怎么了?”
那位筑元修士看了他们一眼,解释起来。
老者名为张真至,洪都“真”字辈老前辈,因早年与人斗战之时技差一筹,被人伤了左眼。
这只眼睛他始终没有救治,并引以为耻,刻苦磨炼剑法,想要来日再战一场,但昔日对手却再也没能见面,这导致心境出现问题,甘愿困在元婴巅峰数百年,只求有朝一日再与那人斗上一场。
巧合的是,那人当初正是以练体四层的修为,伤了初入元婴境界的张真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