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转过身去,尴尬的不知如何自处,想了想,没话找话地问道:“没想过做些别的吗?这种事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女人叹息一声,嘴里不知哼着什么哄,回应道:“男人死了,鸡鸭跑了,地让人抢了,我一个女人,不做这些怎么活着,怎么养活暖暖?”
似是打开了话匣子,女人忽地轻笑一声,道:“不过不怕,我攒了些钱,等暖暖长大些我就不做了,带暖暖离开这里。”
她的笑令人心疼,秦天鸣努力想找些别的话题,道:“孩子叫暖暖?”
女人重重的嗯了一声,道:“暖暖是个冬天出生的,总是哭,开始以为是暖暖饿了,后来到了春天,就不怎么哭了,于是我就给暖暖取了个名字,叫思暖。”
“名字很好听。”秦天鸣发自内心的一笑。
身后静悄悄的,没有得到回应。
秦天鸣也不好回头,等了好半晌,估计差不多了,便横举着手,说道:“大姐,这串铜板也给你吧。”
本是希望女人能过来拿,但等了数息时间,没有半点动静,这让他心里一沉,回头查看。
靠在房门边的女人已是闭上了眼睛,婴儿被她放在一旁,在秦天鸣眼中还是熟睡的模样。
他赶紧上前,连唤两声,却没有任何动静,最后在女人手里发现了一根长木片。
拿起一看,木片上歪歪扭扭的写着:
“我不是个好母亲,是我将暖暖卖给别人的,我早就该死了,今日托壮士的福,让我能再看暖暖一眼,没了心愿,最后恳请壮士能照顾暖暖,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壮士。”
看完这些,秦天鸣心中大惊,以为是女人服毒自尽,忙抱起婴儿进了屋子,可找了一圈,却并未找到类似砒霜毒药的东西。
来到屋子外面,秦天鸣靠近女人的口鼻嗅了嗅,同样没有闻到刺鼻的味道,这说明女人并非服毒。
“这就怪了。”
秦天鸣有些想不通,虽说人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可以大概知道自己快死了,可这女人最多才二十七八。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院门被敲响了,敲门声很有节奏,似乎有着某种规律。
秦天鸣估计又是嫖客,大声喝了句:“滚!”
话音一落,院门反而被推开了,进来三五个没有五官的男子,抬着一块木板。来人看都没看秦天鸣一眼,自顾自过来架起女人,放到了木板上。
秦天鸣自是不会让人不明不白的带走女人,伸手就要揪住一人,但胳膊却从那人的身上穿透了过去。
这时,又有一个没有五官,佝偻着背的老头走了进来,来到木板旁,伸手号起了脉,旋即自那脸上传出声音,道:“没心跳了,带走。”
此话说完,一行人抬着女人便出了门。
秦天鸣虽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跟了上去,准备看个究竟。
这行人的目的明确,径直来到那条河边,顺着河岸又走不久,一座修在河边的小庙出现在了视野里。
这时,就听那佝偻着背的老者说道:“这已经是第七个,希望能平息河神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