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阳光炽热地洒在地面上,各个营地的士兵们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严格而有序的训练。
然而,在这片热闹的场景之中,有一个营长却与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他眉头紧锁,满脸忧愁,仿佛心中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
旁边的营长注意到了他的神情,笑着打趣道:“哟!钱营长,怎么又在这儿犯愁啦?瞧你这苦瓜脸,都快赶上咱营里的老黄历了!”
钱营长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道:“唉,还不是家里那些事儿闹心呗。哪像你啊!一家人和和美美。”
“要是我家那位摊上你家那老妈子,估计早就吵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喽!”另一个营长吐槽道。
旁边的营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不过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说说看,到底咋回事儿?”
钱营长皱起眉头,愤愤不平地说道:“最近我妈老是念叨我儿子身子骨弱,非得说是我媳妇没照顾好,天天逼着我们俩口子离婚呢!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另一个营长瞪大眼睛,惊讶地说:“哎呀,你可千万别犯糊涂呀!这年头,好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可得好好珍惜啊!再说了,你儿子身子弱能全怪你媳妇吗?要我说,就是你妈太不讲理了!她这么一折腾,不仅伤了你和媳妇的感情,对孩子的成长也不利啊!”
就在这时,顾之禹恰好从这里路过。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人的对话,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听了一会儿。
然后,他向身旁的警卫员小叶低语几句,小叶便迅速跑去找来钱营长。
不一会儿,钱营长来到顾之禹面前,敬了个礼,有些紧张地问道:“首长,您找我?”
顾之禹点了点头,面色严肃地说:“刚才你们的谈话我大致听到了一些,关于你们家的情况也算有所了解。”
“首长,我妈养我长大苦了不少。”
“钱彬,你这样一味听从母亲的话,不顾及妻子的感受,属于典型的愚孝行为。你媳妇跟了你这些年,任劳任怨,吃了不少苦头。”
钱彬闻言苦着一张脸:“这我当然知道。可我也没什么办法。”
“现在遇到问题,你作为丈夫,应该多动动脑筋,想想法子解决矛盾,而不是一味逃避或者顺从你母亲不合理的要求。如果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或许可以考虑把你母亲送回乡下住一段时间,让大家都冷静冷静,好好处理一下家庭关系。”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建议,具体怎么做,还得由你自己拿主意。”说完,顾之禹拍了拍钱营长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留下钱营长站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回到家,沈知许也提起了这事。她没想到顾之禹竟然也知道这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之禹将下午训练场上的事讲给沈知许听,听这话沈知许皱眉:“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半夜时分,万籁俱寂,然而,一声凄厉的孩子啼哭骤然响起,那哭声犹如一把利剑,瞬间划破了夜空的寂静,响彻了整个家属区。
紧接着,伴随着孩子的哭声,传来了一阵刺耳且刻薄的骂声:“就怪你,要不是你,我孙子也不会这么差!都是你的错!”声音尖锐而凌厉,充满了愤怒和指责。
“妈,你就把孩子给我们吧。他现在还发着烧呢,再烧下去脑子就要坏掉了啊!求求您了!”一个焦急而哀求的女声传来,语气中饱含着对孩子的心疼和担忧。
“臭女人,谁让你咒我孙子的?你安的什么心呐!”婆婆的声音愈发高亢,毫不留情地斥责道。
“妈,你讲讲道理好吗?这也是香兰的儿子,她可是您的儿媳妇啊!您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孙子和亲儿媳呢?”男子忍不住为妻子辩解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不满。
“唉!儿子不孝顺,竟然帮这个外人来欺负我这老婆子。真是没天理呀!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如今却向着别人,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婆婆开始哭诉起来,一边哭一边数落着儿子的不孝。
“老公,你快看儿子啊!”妻子焦急地呼喊着丈夫,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
顺着妻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孩子竟然在老婆子的怀中剧烈地抽搐起来,小小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
钱彬见此情景,心中大惊,也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直接从他妈怀里猛地将儿子抢夺了过来。他紧紧地抱着儿子,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安抚他那颤抖的身躯。
“呜呜……”孩子痛苦地哭泣着,哭声越来越微弱,渐渐地,竟没有了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紧接着,便是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房间:“儿子……你别吓妈妈呀!”她的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
听到这边传来的动静,住在隔壁的顾之禹和沈知许也急忙从睡梦中惊醒。他们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匆匆赶往钱营家,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见沈知许,钱营长媳妇就像是见到救星一般。
“妹子,求你救救我儿子。”
“嫂子,你快起来。”
老婆子一瞧见眼前这番情景,顿时像被点燃的爆竹一般,又开始撒泼打滚地作起妖来。她瞪圆了双眼,挥舞着双臂,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滚开!你们统统都给我滚开!这可是我的亲孙子,哪用得着你们来多管闲事!”
听闻此言,站在一旁的沈知许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怒色,根本不打算给这位老婆子留任何情面。她目光凌厉地直视着老婆子,斩钉截铁地说道:“顾之禹,立刻报警!这里有人涉嫌虐待儿童!”
老婆子一听要报警,心里立马慌乱起来,但嘴上还是强硬地辩驳道:“什么叫虐待儿童?这明明就是我的宝贝孙子,你们有啥资格报警啊?”
沈知许冷哼一声,义正言辞地回应道:“就凭您刚才那不管不顾孩子生死的态度,我们就完全有足够的理由报警!而且……您今天和别人讲的那些话,可全都被我一字不漏地录下来了哦。想不想听听看呐?”
老婆子脸色一白,却仍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嘴硬地反驳道:“哼!什么话?我可不晓得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只见顾之禹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小巧玲珑的录音笔,轻轻一点,里面随即传出了老婆子那熟悉而又令人憎恶的声音——“这个小杂种死了倒也干净!只要他一命呜呼,我马上就让我儿子跟那个臭婆娘离婚!到时候……我那如花似玉的侄女就能顺理成章地嫁给我儿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