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早就知道陆家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本以为怎么说都会到三日后,回门时来说,却不想竟才大婚当天,就直接过来了,以至于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离桑看着他们虚伪的样子,只觉恶心。
她对父母仅存的那点期盼,在得知他们之所以将她接回来,只是为了替离烟出嫁时,便已消磨殆尽了。
听到离正德的话,陆老夫人重重冷哼一声,怒拍桌案。
“离大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啊,竟然用一个小小庶女来代替嫡女嫁入侯府,你把我们侯府当什么了,啊?”
不等离正德反驳,她又道:“这桩婚事乃是圣上赐婚,你这般做便是藐视圣上,违抗圣旨!”
这话说完,离正德脸都白了几分。
他深吸口气,挤出笑容,冲老夫人弯腰道:“老夫人恕罪,下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烟儿昨日突发疾病,下官也是怕误了婚事,不好向皇上交代,才无奈让离桑嫁过去,实在是逼不得已啊。”
“是啊老夫人,烟儿现在还在卧床不起呢,不信你们可以去看。”方氏也道。
她一边说一边冲离桑使眼色,示意离桑也说两句。
然离桑从始至终都垂着眸子,只当看不见。
“看什么看,看了就能掩饰你们离家羞辱我们侯府的事实了吗?”陆静怡懒得废话,直奔主题:“当初我们侯府求娶你们离家小姐,可给了不少聘礼,结果你们家陪嫁的嫁妆竟全是一堆破烂货,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此话一次,离正德脸色都变了,不可置信的看向方氏。
这事他并不知道。
方氏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她故作惊讶,不可置信的道:“这怎么可能?桑桑虽是庶女,却也是我们疼惜的女儿,给她的嫁妆如何会是破烂货。”
陆静怡冷笑:“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故意冤枉你们了?”
方氏讪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其中应是有什么误会。”
说着又不停冲离桑使眼色,试图让离桑承认从离府抬出去的嫁妆都是没问题的。
只要离桑承认了,那完全可以说是侯府故意换了嫁妆来诬陷他们。
然而,她却见离桑始终低垂着眸,根本不上道,方氏顿时气恼不已。
“莫不是桑桑你将那嫁妆换了?”
离桑装作诧异抬头,双眼瞬间染上泪花。
“母亲,你怎会这般污蔑女儿?”
她哽咽道:“女儿从小在乡下长大,若不是半月前父亲母亲派人去乡下接女儿,女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离家的二小姐。”
“这半月来,母亲又是给女儿添置衣物,又是让嬷嬷教女儿规矩的,女儿还以为在父亲母亲心中,自己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却没想到……”
她拭着眼角,低声抽泣,伤心不已。
陆老夫人却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双眼一眯,冷笑:“好啊,原来你们替嫁竟是早有预谋,不用说了,骁儿,你现在就进宫面圣,求圣上做主,离家这般欺人,定要让圣上治他们欺君之罪。”
离正德登时脸都白了,连忙出声制止:“等一下,老夫人您别动气,咱们有话好好说。”
方氏也是吓到了,赶紧道:“对对,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