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师父的那个理想,再心疼她也是愿意的。
宅子就这么被买下,接下来便是请人打扫,请工匠改造。
不过改造不大,只将前面大厅,以及每间屋子的布局简单改造了一下。
繁忙期间,离桑也得到了一个消息。
离烟与太子的婚事日子定下了。
就在下个月二十五。
今日已是十八,也就是说,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
而同时离府也对外澄清,离烟其实是离家的二小姐,离家真正的嫡出大小姐是离桑。
只不过离桑从小身子不好,便送到庄子上静养。
当初圣上下旨,赐婚于离家嫡女与定北侯。
离家下意识以为圣旨上所说的离家嫡女是离桑,这才把离桑接回来,让她与定北侯完婚。
这个说法虽漏洞百出,却也挑不出错处。
毕竟圣旨上并没有写离烟的名字,只写了离家嫡女。
而离桑和离烟就相差几个月,具体谁大,只要离家人不说,外人也不会知道。
于是一直让人们费解的事,就这么被离家圆了过去。
老夫人听闻此事后,心中大喜,立马让人找来离桑。
之前拿离桑没办法,是因为离桑拿替嫁一事来威胁。
她们怕捅到圣上那里去,那他们就是抗旨,欺君之罪。
现在离家把这事圆过去了,她倒要看看离桑还能拿什么来威胁。
在侯府后宅纵横了一辈子的老夫人,又如何甘心一直这么被离桑压着。
于是她让人叫来离桑,本想对离桑好好训诫一番,试图再次拿捏她。
哪知离桑似乎早就猜到她的想法般,一点也不慌,甚至还笑起来。
“母亲,您别忘了,儿媳才是这件事的当事人,若是儿媳出去对外说,离家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他们为了掩饰自己的欺君之罪编出来的假话,您说外人会不会相信?”
老夫人一噎,瞬间顿住。
“你……”
离桑依旧笑得温婉。
“母亲,您年纪大了,就好好养病吧,别总是操这些乱七八糟的心了,难道您觉得儿媳现在掌管侯府掌管得不好吗?”
面对离桑的反问,老夫人一时无言。
如何不好?
哪怕她再不喜离桑,也不得不承认,如今侯府在离桑的掌管下,已经比近几年来好上太多太多了。
可,她只是单纯的想拿捏离桑而已。
她不甘心自己纵横了一辈子的侯府,最终落在一个不受自己掌控的儿媳手里。
她想要以前拿捏江若水的那种感觉。
以前哪怕是江若水掌家,可江若水事事都听她的,对她从不会有一点忤逆。
如今的离桑呢?
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内不说,她想要从库房支银子,都得先经过离桑的同意。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让她很不舒服。
只被离桑这么一番回怼,她本以为能再次拿捏离桑的心,就这么被浇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
面对老夫人不甘心的眼神,离桑全当看不见。
“母亲若没什么事的话,儿媳就先回去了。”
出了永安院,离桑眼神才冷下来,回头看了眼永安院的大门,嗤笑一声。
离桑收回视线,刚想回扶风院,就有下人急匆匆来找她。
“夫人,不好了,柳姨娘那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