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骁冷眼看着,语气越发凌厉:“本侯在此说一遍,日后若在听见谁说子安子语是没娘的野孩子,就休怪本侯不留情面!”
顿了下,他看着鼻青脸肿的陆子清陆子云,沉声道:“今日这事,子安作为兄长,护妹心切,虽行为冲动,但也是你们二房咎由自取。”
“所以,就到此为止,同刚才夫人说的那般,府医会给他们诊治,要用到什么药,大房愿意出,二婶没意见吧?”
他视线再次回到二老夫人身上。
二老夫人看他那模样,就跟要吃人似的,哪里还敢有意见。
只能面色难看的摇头。
陆延骁冷冷哼一声,让人把她们带走了。
院子里安静下来,离桑看了陆延骁和陆子安一眼,转身回屋。
陆延骁迟疑了下,也抬脚跟了进去。
陆子安还处在刚才被父亲霸气维护的纷乱中,半晌才回过神来。
看见屋内的离桑和陆延骁,他眯了眯眼,没进去。
屋内,陆延骁看着离桑,身上已没了方才的冷凝。
他想了想,道:“我一回府便听说了此事,这才带着子安过来。”
离桑点头,给自己倒了杯茶。
“嗯,我知道了,侯爷做得挺好的,子安子语会感激你的。”
听着她不冷不热的声音,陆延骁微微蹙眉。
就这?
“你昨日说本侯不关心孩子,本侯今日都这般为他们出头了,你难道就不能多说几句好听的话?”陆延骁不悦道。
离桑:“??”
“侯爷没事吧?”离桑狐疑的看着陆延骁,跟看傻子似的:“您守护的是您自己的孩子,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陆延骁噎住。
离桑继续道:“再者,今日之事,您不过是说了句公道话,做了身为父亲该做之事,侯爷觉得我该说什么好听的话?”
陆延骁彻底无言。
离桑收回视线,神色依旧平静。
“侯爷有心,还是多将心思花在两个孩子身上吧,我方才瞧着,子安对您挺生疏害怕的,您这个父亲在他心中的形象怕是有些模糊。”
她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丝毫情绪,却每一个字都好似重锤一般敲在陆延骁心头。
他想到自己这些年都在外征战,确实对两个孩子的成长没有参与一点。
如今回来了,也一直疏忽他们。
不说陆子语,陆子安哪怕被他带去前院亲自教导,他也不过是给他找了两个师傅,一个教他读书,一个教他拳脚。
自己则只是偶尔抽查一下。
他……身为一个父亲,确实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