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说话不要那么轻佻,我很反感,香味可能是洗衣粉的味道。”
伊泽垂眸退后些,因此没注意到珀斯法尔,眼睛往旁边移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
他示意旁边的茨尔维尼:“继续换衣服。”
正看得眼睛亮闪闪的女人,听到话,表情有些失望,上前来递上衣服,然后转过身去做别的事情。
现在珀斯法尔手脚禁锢已开,自然是自己穿衣。
伊泽不死心的打量男人,即使不是恶魔,可细微的迹象,依然表明这人有秘密、不可控、危险。
若他身体健康,自然会远离这样的人。
可他现在为活命,就是想要找超出常规的东西。
所以即使感到危险,只要不是一照面就干架,还是要留下他。
不过相处的时候,必须小心。
伊泽低头望眼自己身上,抬手来闻袖子,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而对面,珀斯法尔的目光始终在伊泽身上,大咧咧面对着的换衣服。
穿戴整齐后对着镜子调整,衬衫稍大,裤子还挺合身,普通的衣物在他身上,生生穿出贵气感。
只是他脖颈上的锁链,散了几分贵气,多出些黑色系的魅惑。
伊泽道:“出发吧。”
珀斯法尔转过身来,“少双鞋子,殿下。”
语调熟稔,态度十分自然,仿佛相伴多年,如第二个茨尔维尼。
伊泽愣怔的望着他,回想一下适才的对话,一开始这人没有敬语。
一直说的“你”也不称“殿下”,似乎是从“好香”往后转变。
伊泽望向茨尔维尼:“给他双旧的拖鞋,路上买一双。”
“好的,殿下。”茨尔维尼应声。
……
一行四人到齐,即将上马车的时候。
巴雷克盯着珀斯法尔好半晌。
纵然看到黑发男人耳朵上的红色印记,愣是没敢说上一句话,直接往前面驾驶位坐。
茨尔维尼在伊泽上马车时,伸手托一把,直至人完全入车厢内。
她朝着珀斯法尔小声道:“殿下体弱,有时候跨度高的,即使殿下没说,你在场就托一把。”
“……好。”黑发男人望眼里面,“他很快就会死吗?”
茨尔维尼一下瞪大眼睛,“你怎么能这么说!殿下听到得多伤心。”
“你要一直这样,必须换了,本来是看你可怜,劝殿下留下你。”
“外面奴隶多的是,一抓一大把。”
珀斯法尔目露疑惑,“那我应该怎么说?”
茨尔维尼发愁的道:“不能把‘死’挂在嘴上,别乱说话,等回来,我私下好好和你说。”
“还有,殿下每天清醒时间就四个小时,他有任何的需求,我们执行力要强。”
珀斯法尔配合的点头,“好。”
见此,茨尔维尼表情稍好些,应该只是直言直语,从前可能也是个被服侍的主,没能转变过来身份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