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两个孩子,躲在卧室里头,透过门缝看着这一切,他们不哭也不闹,只是单纯眼巴巴地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秀兰和王长根夫妻之间的误会算是解开了,可是村里的那些风言风语却依旧无解,而且越传就越过分。
如今李秀兰是个水性杨花的现代潘金莲,已经成了村民们心里不争的事实。
那些闲言碎语李秀兰不去在意,但是王长根却对此备受煎熬。
他依旧觉得,李秀兰当初就不应该去签下这一份颠倒黑白的声明书!
他早对李秀兰说过,他宁愿选择坐牢,也不愿意杨大富污蔑她的清白!
只是如今事已至此,他已经无法去改变什么,所以只能默默忍受着一切流言蜚语。
王长根因此变得越发沉默寡言,和村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路上其他村民和他打招呼,他也不应,他低着头装作没听到,匆匆走过,因为他总觉得别人在嘲笑他,讥讽他。
李秀兰为此开导了王长根很多次,但是王长根就是过不了那一个坎。
这其实也不能怪王长根,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家老婆被人说是现代潘金莲呢?
这天夜里,王长根辗转反侧,失眠睡不着觉。
他起床走到客厅外面,给自己卷了一根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抽了足足三根卷烟,王长根突然走去柴房,拿起了一把砍柴刀,然后在月光下开始磨刀。
“老公,大半夜的你磨刀干什么?”
李秀兰睡得很浅,外面的磨刀声惊扰了她。
她摸黑起床,出来看到自家老公在半夜磨刀,当即就满脸惊慌,连忙过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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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她才恍然大悟,她老公身上有解不开的心结,这心结的根源不在于她到底有没有主动去勾引杨大富,而在于村里那些越传越过份的流言蜚语。
“老公,要不我们离开这个村子吧!”
李秀兰抱着王长根,她心如刀绞,不忍心看王长根受这样的折磨,更不愿意看到王长根再去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离开村子?说得轻巧,我们能去哪里?”
王长根面无表情的。
“去大城市打工,去县里找活干,又或者去我娘家生活,去哪里都行,只要离开这里!”
李秀兰紧紧抱着王长根,流着泪如此说道。
王长根却摇头:
“咱们的第三个孩子就要出生了,我们现在没有存款,城里的消费那么高,我们那么多孩子,根本养不活,另外我也不想去你娘家那边生活,搞得我像是入赘你家那样,我会被人笑话的!”
李秀兰心痛不已:
“叫你不要去在意村里那些闲言碎语,你又做不到,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王长根面色沧桑疲惫,他将手里的砍柴刀一扔,转身回屋里去:
“进城的事,等孩子出生了再说吧。”
说实话,今晚若不是李秀兰起来阻止,他可能真的带着砍柴刀,去把杨大富的脑袋砍下来了。
因为这一切的根源,都是杨大富造成的。
他认为只要杀了杨大富,一切流言蜚语自然就会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