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矜容沉吟了,而皇甫修见父皇面色不佳忙打圆场道:“是呀父皇,宫里那些御医看了这么久都没看好您的病,不如找些民间的大夫来瞧瞧,巧儿那名医我也见过,据说是神医之徒,的确是有些真本事在的。”
而苏婕妤听到此处还是忍不住嗤之以鼻出声道:“哧,民间认识的,怕是什么江湖术士赤脚医师吧?”她对这粗俗的太子妃印象实在不佳,更看不惯她此刻一朝得势的嘴脸,见她还想在皇帝陛下面前得脸,她自然是不想让其如愿的。
叶瞳瞳倒不觉得什么,她只不过是看这老皇帝如此病入膏肓的模样实在可怜罢了,再加上她对小夏医术的自信,如果他们实在不愿那也就罢了,她自不会强求。
“妹妹这话就说差了,这宫里的御医再厉害,不一样治不好陛下的病?与其这样硬拖着,不如让那民间大夫看看,兴许就正中陛下的下怀呢!”姚贵妃似笑非笑道,
见姚贵妃竟然也替这太子妃说话,苏婕妤有些来气道:“替陛下看病可不是小事!要是这民间大夫医术浅薄也就罢了,但这要替陛下看出什么好歹来难道贵妃娘娘要替太子妃殿下担下这个责任不成?”
见苏婕妤语气如此不佳姚贵妃也冷下脸来,她实在看不上苏婕妤这般小家子气,立马冷言冷语道:“不管看的好看不好那都是陛下的决定,如果因为错过这次机会陛下因此加重了病情,那我就问你谁又能担的起这个责任?用你这肤浅又空空如也的脑袋吗?”
“你…”苏婕妤气急,虽然她看不惯太子妃但她亦不敢得罪荣宠正盛的贵妃娘娘,所以她只能将期望的目光望向皇甫矜容道:“陛下!臣妾可没有这个意思啊!~”姚贵妃见苏婕妤那扭捏作态的样子更见不得了,继续冷嘲热讽道:“也不知道你这安的什么心,竟然不见得陛下好!”
苏婕妤闻言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皇甫矜容面前道:“陛下,臣妾可万万没有这个想法啊!臣妾冤枉啊~!”不待苏婕妤哭嚎,皇甫矜容终是忍不住不耐烦道:“行了!”
望着太子妃清澈灵动的双眸,皇甫矜容的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最终摆摆手道:“罢了,既然太子妃有这个孝心那便叫来看看便是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又对苏婕妤道:“你也起来,以后少出现在寡人的面前!看你这哭哭啼啼的模样,真是倒人胃口!”
苏婕妤闻言委屈至极边擦着眼泪也不敢再啼哭出声,姚贵妃自然幸灾乐祸不已,而皇甫修也喜不自禁,那个叫小夏的医术这么厉害,对怨灵都能做如此深入的研究,那么说不定她对父皇的病也有办法!
不待太子妃吩咐皇甫修立马叫人去召来小夏,而姚贵妃见皇帝陛下没什么胃口,便召来喜让陛下尝尝来喜新做的名唤蛋糕的甜点,果然皇甫矜容见此物新奇便也多吃了几口,姚贵妃欣喜不已,领了赏看陛下的眼色便也与两位妃嫔一同退下了!
而苏婕妤回头望了一眼太子,又满是厌恶的看了太子妃一眼便也急匆匆的离开了!叶瞳瞳皱眉,这苏婕妤是不是宫斗太入戏所以看谁都不顺眼?如此不识趣,这种人宫斗剧一般都活不过三集!
这边闲着没事皇甫矜容便考教起皇甫修的功课,而皇甫修倒也不是一无所知倒也能讲上几句,倒是让皇甫矜容有些意外,平时让他背个书讲个题他都磕磕绊绊一问三不知,这次考了点策论,他倒能说上几句了。
而叶瞳瞳也发现皇甫修并不是笨,他只是对照本宣科的知识有些反感罢了,一些论述他其实都能有板有眼侃侃而谈,看来还得因材施教才是。
而不知不觉小夏已被宣进了宫,在替皇甫矜容看病之前,福安还给其安排了几轮测试,而测试结果显示这小姑娘虽然年纪轻轻却的确不负神医之名,甚至有几个疑难杂症的都能被治愈,几个御医都束手无策,它却能轻松应对,连御医们都敬佩不已!而福安亲自挑选的病人自然便也放心的将结果告知于皇甫矜容!
而在皇甫矜容看不见的地方,小夏的白眼都要翻上天际了!怨灵的事还没解决这会儿又给她安排了一个老头子!即便那是衿花国的皇帝陛下又怎么样?但再难的病症哪有那怨灵的研究有趣呢!
要不是看在楼主的面子上,叶瞳瞳见小夏如此也只能默默呈赔罪状,小夏这才止了心态好好替皇甫矜容看病,然看过皇甫矜容的病之后,小夏却只留下八个字:油尽灯枯药石无医…
福安脸色大变,而皇甫矜容的听闻这个消息却异常平静,苍老的面容被掩盖在阴影里,目光幽暗不明!皇甫修听闻激动不已道:“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父皇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被责问的小夏却从容淡定道:“之前陛下可是吃了一种抑制这种病情的药?那医师应该也会说的明白才是,那种药只能抑制并不能根除,甚至还有些副作用,如若滥用只会加重病情而已。”
“对对!”福安立马道:“是佛光寺的灵绝大师!他替陛下制了药,也说过这种药只能抑制陛下的病情但却不能根治,也说除非是医毒圣手梅不一出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但那梅神医行踪不定,陛下找了多年也未有结果!
如今陛下吃了三年药,药效期已过,即便服了药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差,陛下这才病情复发…”福安叹息道,而不待福安说完,皇甫修早听闻这小夏便是梅神医之徒,他的眼中也迸发出一股强烈的希望道:“你说!怎样才能救我父皇!只要你能救我父皇任何要求任何心愿我都能替你达成!我皇甫修说到做到!”
“小夏。”叶瞳瞳闻言也感受到皇甫修救父之心便同样求情道…
虽然小夏也很想救人但依旧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是三年前你们找我来助陛下调理,那别说是三年便是十年我小夏也能保证替陛下续命一朝!
但如今…哎!为时已晚啊!那抑制的药物副作用实在太大,陛下的身体早已承受不住任何药力的侵噬,即便再好的药对陛下的身体而言都如毒药无异!如何能治?
虽然我也很想助陛下医好他的病,但如今任何的努力对陛下的身体而已都已经于事无补了!所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