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叫醒身旁的女子道:“姐姐,这…”却没想到女子转过脸来,只便叫他一下失了魂,薄衫紧贴着婀娜丰腴的身子,酥胸半露,浑身散发着一股妩媚娇柔的气质,宋乔音正含羞带怯的望着他道:“殿下…”
皇甫修只觉得脑中轰隆一声,不可置信的爬下床来向她质问道:“怎么是你!姐姐呢?”说着皇甫修急忙在殿中四处寻找,然意料之中一圈无果后只能对着小乔质问道:“你把叶巧儿藏哪去了!说!”
而宋乔音却有些无辜又有些委屈道:“姐姐她…”见皇甫修望着她的眼神充满冷漠,宋乔音终犹豫了一圈最后只能艰难道:“是姐姐她让我来伺候殿下的…”
像是怕太子不相信一般,宋乔音故意露出脖子上的一圈印记,仿佛真的是因为昨夜激情所致…
“住口!”皇甫修五内俱焚,别说是他会不会对小乔做这种事,他也绝对绝对不会相信姐姐会弃他不顾,反悔与他的三年之约!他冰冷的眼神立带着刺骨的冰霜与火焰射向小乔,凌厉的令人心惊,她说的每一个人字他都不会相信!也绝无可能!
而宋乔音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温柔地笑着,柔顺披散的头发安静地披下来遮住她看他的目光,从枕头之下宋乔音拿出那个画着笨拙小鸭子图案的布绢…
皇甫修此刻他才看清同时觉得连心跳都停滞了下来,与她在一起的画面他都历历在目,她说她要将那个画着小鸭子图案的祈天灯放上空中,而谁也不知道,在那个清晨他又偷偷的用祈愿之力将小鸭子灯收了回来,直到此刻他都小心翼翼的珍藏着…
他颤抖的手接过那条布绢,他的心也开始慢慢空洞,接着是便是撕心裂肺般的痛感弥漫在胸口之中让他无处宣泄,喉咙里难以遏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仿佛浸透鲜血的战甲在不停地往外淌落着血滴…
“殿下!殿下!”门外的束风听见动静见没有回应以为是殿下遇到什么危险忙冲进殿中,然没想到见到的是那样尴尬的画面,然宋乔音却只是平静的穿好衣衫,见到这一幕的束风同样震惊冲小乔道:“怎么是你!太子妃殿下呢?”
然见太子殿下的口角却已留下了血污,“殿下!!!”束风惊恐,宋乔音同样忧心刚想上前,然收到的却是皇甫修满脸冷冽阴沉的厌恶,而束风望着一切同样心领神会了一般,新婚夜不见太子妃独见小乔,可以预见太子妃新婚夜逃婚这事将在衿花国造成怎样的震动!
皇甫修疲惫地闭上眼睛,脑海又浮现出她的身影,仿佛历历在目又有一颗眼泪在心中无声的落下…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嘴角却是不可抑制的悲哀与痛楚对束风道:“颁布我的命令,太子妃新婚夜突染恶疾,现封芍阳殿养病,任何人皆不可探视!违者杀无赦!”
接着他把目光转向小乔,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可以把周围的空气都冻住,霜白的嘴唇微微颤动,似笑非笑的讥讽道:“银纣国仕女小乔,侍奉有功,甚得吾心,特封乔侧妃,侍乔清苑,至此!”
接着拖着满是伤痕的躯体就这样转身离开了…而束风望着小乔始终不可置信,他崇拜的女子会言而无信伤殿下至此,而这个小乔如今接近太子殿下的目的也同样昭然若揭,如今她倒是得偿所愿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她,仿佛随时会伸出手把她掐死一般道:“现在你满意了?侧妃娘娘!”
说着再顾不得其他随着太子殿下的脚步离开了,而宋乔音同样站在原地,心中同样满是绝望,叶瞳瞳都这样对他了,皇甫修竟然依旧留着给她的脸面,那个空置的芍阳殿如一根根针一般刺入她的心头,越来越深,越来越痛…
眼泪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而她唇角浮现的笑容同样淡得像是被轻风吹走的蝴蝶留下的印迹一般…
当夏钰如听到太子妃新婚夜突染恶疾的消息,心中不知道有多畅快,而当知道那什么仕女小乔竟然趁虚而入成了什么乔侧妃,她又愤然砸坏了殿中所有装点…
阿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要说她们小姐的确是娇生惯养着长大,前半身顺风顺水惯了,自从那次护国寺遇险之后她们小姐便换了一个人一般,再也沉不出气,很多时候都需要她这个做侍女的去作提点…
而今为了一个不知所谓借机上位的玩意儿她们小姐竟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浑然忘了以她当朝太傅的独女的身份根本毋需与这些女子争宠…
“阿英,你说我究竟差哪了?太子殿下宁愿宠信一个仕女竟然也…”接下来的话夏钰如没有说出口,但接二连三的打击的确让她失去了分寸,再加上衿花国即将变天,如若她如今连太子这块坚石都拿不下那还何求今后的国母呢!
“娘娘,您先冷静一点,您就是太心急了,只要您的身后还有咱们老爷撑腰,这些小事您根本毋需担心!再过几日娘娘您三朝回门您便与老爷好好商议商议,您这才刚刚成婚,切不可再让太子殿下对您失心了!”阿英宽慰道…
而夏钰如这才想起她还有她的阿爹可以仰仗,想到阿爹对她一直以来的宠爱,她忙回道:“好好好!等我回去这便跟我阿爹好好商议!不过是一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我不相信还能比那个平民还难对付!”
“娘娘明白就好!娘娘明白就好!”阿英这才放心,望着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夏钰如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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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炭火盆,炙烤着灼热的炭火,当叶瞳瞳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发现自己手脚被缚被关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手脚健全不算太差,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她还活着那么就证明她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