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夏钰如却迅速将地上的信书捡起然后一张张都撕的粉碎,仿佛这一切便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她大笑道:“假的!都是假的!”
而叶瞳瞳却只是淡然一笑仿佛不并不在意那些证据,而是接着爆出更大的料道:“想来连夏胥昌自己都不知道吧,他出身低贱,乃公主府的一个女仆与县吏私通所生,他前半生碌碌不得志人生凄苦穷困潦倒也不过有人看不惯他的出身罢了!”
“你…不准胡说!”夏钰如此时连声音都开始嘶哑,而叶瞳瞳却不管她如何想,得失接着轻叹一声道:“他忍辱负重如今能得天佑平步青云,本应造福百姓,回馈乡里,然此人却贪得无厌,即便他有真才实学宏才大略,如此贪赃枉法颠倒黑白排除异己之辈,如你还有为人的良知,即便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也不该再助纣为虐!”
叶瞳瞳的话一字一句仿佛都如一极重锤狠狠敲击夏钰如的心灵,此刻夏钰如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到父亲曾经对自己的宠爱不禁怒极而笑道:“贪赃枉法助纣为虐?你这平民倒是什么都敢说,即便你飞上枝头变凤凰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被迫被幽禁在这不毛之地!就凭你的这一面之词?还是这些你不知从哪伪造来的证据,就可以捏造衿花国堂堂一品大员的罪名么?真是可笑至极!你信不信只要我父亲一句话,你就永远都走不出这个院子!”
夏钰如反唇相讥,索性也不装了,作为夏胥昌唯一的亲生女儿夏钰如自然不是一清二白一无所知,不过是教训一些没有眼色的东西罢了她也不是没有参与过,但她绝不相信的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的父亲所为,即便有些不可为之事那也是迫不得已罢了,一个平民罢了她懂得什么?说什么父亲出身低贱,不过都是她凭空捏造罢了。
等她走出院子将此事告知父亲,想来这个所谓太子妃就永远别想好过!望着夏钰如眼中的不善,叶瞳瞳也暗道不愧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但叶瞳瞳可不会坐以待毙,只是笑笑道:“不愧是太傅之女,不过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你只要知道如今国主陛下皇甫矜容已然康复,夏胥昌还想独揽专权那是天方夜谭,况且太子殿下对夏胥昌的态度是否一如既往还有待商榷,你觉得依据夏胥昌的所作所为他就能一直这般高枕无忧么?”
“你什么意思?”夏钰如这才终于警醒起来,这平民对父亲如此不依不饶,不会真有什么把柄在其手中吧…
而如此想着,叶瞳瞳也果然早有准备道:“那些不痛不痒的罪证没了就没了吧,不过如若是太傅大人夏胥昌与前朝叛臣潘延举的往来信件呢?不知能否有这个份量扳倒太傅大人呢?”
夏钰如闻言一惊,大叫道:“不可能!”
而叶瞳瞳依旧气定神闲道:“忤逆叛乱本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然太傅大人却明知故犯,你说我要是将此罪证交予陛下…”
“你…”此刻夏钰如再也没有了惯长嚣张跋扈的气焰声音颤抖道,因为不管这平民说的是真是假,她夏钰如都赌不起,夏氏一族同样也赌不起!最终她只能无力的瘫软在地,而后手握成拳不甘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叶瞳瞳目眺远方,终于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我想要知道你父亲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背后之人?这是什么意思?…”夏钰如皱眉,而叶瞳瞳一字一句娓娓道来:“我不相信夏胥昌纯粹只是因为侥幸救了太子殿下而有了如今地位!换言之,即便有天道加成,以夏胥昌一人之力也不可能惠及全族而成就如今之势!不说其因为身份受到诸多阻挠,且太子殿下本就有天道力量护持,根本不可能出事,所以我推断所有意外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计谋而已,夏胥昌定做了什么说过什么!”
而闻言夏钰如立马不服道:“那又如何,能得太子殿下喜爱自当是我父亲自己的本事而已,天道之力怎会是你我凡夫俗子可以揣测的,你说的这些不过都是你的臆想罢了!”
而叶瞳瞳闻言只是呵呵一笑道:“我无需猜测,因为以夏胥昌之前的地位,他根本不可能接触或者见过身处深宫的太子,且以他卑劣的性格,没有天大的好处他又怎么可能良心发现舍身去救一个没有用处的孩子!”
虽然夏钰如对这个平民贬低父亲的话有些气恼,但她的话又不得不显得几分道理,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能让父亲舍身去救人的可能性…
“所以这一切背后定有一个人的影子,而我想要的不过就是此人的信息而已!只要你帮我查到此人,那我便放过夏胥昌还有你们夏家!”叶瞳瞳笃定道,
而这话同样也让夏钰如陷入了沉思,虽然不明白叶巧儿的真正目的,但夏钰如还是有些防备道:“真就这么简单?”
而叶瞳瞳掷地有声道:“就这么简单!”
“只要找出这背后之人你就会放过我们?”夏钰如再次确认,
“当然!”叶瞳瞳摊摊手,
“那我又如何相信你呢!”夏钰如却依旧仿徨道,
而叶瞳瞳十分耐心道:“信与不信其实对你没有任何损失不是么?如若我真想对付你们我根本不需要跟你说这么多,我直接将证据呈交陛下即可,但你如今偏偏还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那便说明能不能扳倒太傅对我而言其实并不重要,你只要乖乖听话帮我找到想要的答案即可!”
考虑良久夏钰如最终只能吐出几个字道:“…装模作样!”但同时她又开始渐渐相信她的话来,因为不管这个平民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她都没有任何损失,而她只要保住她现在的荣华富贵即可,就像她说的,不过就是一个消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