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朝阳一连割了四天的老草。
不过自从第一天后,玉芬嫂子便没再和他一块干活,让他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多想。
没了玉芬嫂子在,他干活速度还更快了些,每天都能挣十一二个工分。
这些天山坡上割的山杆子,也已经晒干了,他抽空捆起来背回家,准备有时间编几个草帘子。
……
周一。
曹朝阳一起来就发现阴着天,像是要下雨。
院里院外还摆着之前脱的土坯,他顿时就急了。
撸起袖子,他快步走过去,准备将土坯收起来摞在一块,好用东西遮盖住,挡一下雨水。
晒了四五天,这些土坯已经干透了,死沉死沉的。
他忙了一阵,隔壁张宝亮也起来了,见状出来一块帮起了忙。
“三哥,我明后天准备去趟西边,得跟你请个假。”
曹朝阳一边搬着土坯,一边说起了请假的事。
眼瞧着家里吃的越来越少,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土铳、黑火药、铅弹他也已经准备好了,为了保险,他还找人磨了一把砍柴刀。
这几天,他打猎的事被张宝成传的沸沸扬扬,可没少被这人嘲笑,他也不想再等了。
“朝阳,请假的事我同意,不过你可得小心点,高原上不像咱这里一样,千万照顾好自己。。”
“三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曹朝阳抱起土坯,扭头看了看院里,又拜托张宝亮帮忙照看一下。
他准备走的时候,带上家里十块多的存钱,剩下的东西,也没个值钱的,暂时不怕丢了。
两人正一边干活,一边聊着天呢,就见西边街口,徐二流子风风火火的往这边奔。
他一边跑着,嘴里还喊着什么。
“牛死了,牛死了。”
徐二流子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
到了两人近前,他急忙道:“队长,牛死了,牛死了,你快去队部吧,我估摸着要分牛肉了。”
“什么牛死了?”
张宝亮放下手里的土坯,满心奇怪。
曹朝阳也好奇地看了过去。
“大队里的老黄牛死了。”
徐二流子喘了口气,接着说起了自己听到的消息。
“哎呦,都怪一队的人,听说昨儿一队去公社粪站拉粪,他们没看住老黄牛,让它跟罗张大队的公牛顶架受了伤。”
“好不容易拉回大队里,听说半夜就不行了,刚才彻底咽了气。”
“什么?!”
张宝亮一惊,脸上很是难看。
旁边,曹朝阳也是很震惊。
这个年代的牛可是很重要的生产资料,每年春种秋收全指着它干活,队里死了一头可是损失重大。
更关键还是顶架死的,这可太憋屈了。
“朝阳,我去队里看看怎么回事。”
“三哥,你快去吧。”
曹朝阳见徐二流子也要走,连忙伸手拽住了它。
眼瞧着天上越阴越厉害,马上就下雨了,得赶紧将土坯收起来。
“曹朝阳,你干什么?”
“徐二,队里牛才刚死,你着什么急啊?现在去也分不着,你帮我收一下土坯,到时候分了牛肉,我请你吃一顿。”
曹朝阳知道这徐二的为人,立马用还没到手的牛肉当酬劳。
“你当我什么人啊?我才不干呢……”
徐二流子嘴里嘟囔着,有些不情愿,他还记着前几天嫂子伤他的事呢。
在嫂子嘴里,他比曹朝阳可是差远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