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朝阳,你来找朱琳干什么?!”
吕东阳满脸阴霾。
瞧见曹朝阳戴着的军帽,他双手忍不住攥成了拳头。
“嗯?”
曹朝阳回头瞧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的。
摇了摇头,他没搭理这人,继续望向女知青大院。
吕东阳:“……”
“曹朝阳同志,你知不知道朱琳是什么人?”
“她父亲是北京工业学院的教授,她母亲是研究所的医生,朱琳她家里都是文化人,是知识分子。”
曹朝阳还是第一次知道朱琳的背景,真没想到她还是京爷,真是让人羡慕。
回头看了一眼吕东阳,他真心道:“吕东阳同志,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不过我的成份也不差,是贫下中农。”
说完,他继续望向女知青大院,等着朱琳出来。
吕东阳:“……”
没想到这人脸皮这么厚。
暗自咬了咬牙,他强忍着怒意道:
“曹朝阳,朱琳以后是要回北京去的,她是要考文工团的人,你还不明白吗?你们就不是一路人,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她!”
“不是,吕东阳同志,我跟朱琳的事,关你何干?你是不是想关心太多了?朱琳她愿意被我打扰。”
曹朝阳回头没好气道。
这人就跟个苍蝇似的,嗡嗡着实在烦人。
“再说了,朱琳要回北京,这又有什么关系?她回去了,我高兴着呢,说不定我也有机会去北京。”
“反正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去哪都成,当上门的都行。”
曹朝阳故意吊儿郎当的,刺着他的心。
“你……你无耻!”
吕东阳听见这话,果然气坏了。
这个无耻之徒,有哪比他好了?
嗯……
就是比自己高点了罢了,朱琳到底看中这混蛋什么了?
就在此时,朱琳兴冲冲的从女知青大院里出来了。
“朝阳同志……”
“嗯?”
瞧见吕东阳也在,朱琳皱了皱眉头,“朝阳同志,咱去那边说吧。”
“行。”
两人一前一后,就去了旁边的树林下。
吕东阳望着,心都快要碎了。
……
“朝阳同志,那……那吕东阳没乱说什么话吧?”
“倒也没说别的,就是说你爸是大学里的教授,你妈是医生,你们一家都是知识分子,说你以后是要回去的……”
“啊,也……也没有……”
朱琳往耳后捋了一下头发,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其实不看中这些,不过她以后确实是要回北京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突然乱糟糟的。
半晌,她强行收拾好心情,接着抬头看了看曹朝阳,见他全副武装,朱琳好奇的问道:
“朝阳同志,你这是……”
“我家里不是没肉了嘛,我准备再去趟西边,再打些猎物。”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咦?”
朱琳说着,突然发现曹朝阳还背着一张大木锯,“朝阳同志,你打猎怎么还背木锯呀?”
“噢,我这次也不光是打猎,还想干点别的。”
曹朝阳拿过木锯,便说起了在雪山下建造木屋的想法。
祁连那里实在是太美了,有雪山,有草原,有戈壁,有林海,有小溪大湖,还有成片的油菜花海……
在雪山脚下建造一间木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闲时探险观景,打猎游山,不知有多美。
旁边,朱琳也沉醉了曹朝阳的描述里。
她真是没想到,在西边的高原上,竟然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
“朱琳同志,在雪山前,建一座只属于自己的木屋,这是多美的事情啊。”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曹朝阳说着说着,不禁想起了前世看过的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