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能离婚,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你哥怎么会同意?他不是说死活都不离嘛?”
“没人帮他了呗。”
徐二流子摇了摇头。
这次他六叔是真生气了,也没人再帮他哥。
“我哥腿伤成那样,这要是没人照顾他,准保得饿死,我哥一瞧真没人向着他了,为了不饿死,他也只能同意了。”
“他还求着我嫂子,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最后再帮他一次。”
曹朝阳听着,又嘲讽的笑了笑。
这徐大愣子说他怕死吧,他敢跳沟。
说他不怕死吧,他为了保命又能这样“委曲求全”,可真是个大奇葩。
“对了,你哥家的东西是怎么分的?”
“仨孩子跟着我嫂子,东西一人一半。”
“他们这些年欠下的饥荒,也是一人一半,我哥家的房子也一样,一人一间土坯房带着半个院子,中间再起个土坯墙隔起来,我明儿还得去干活呢。”
曹朝阳听着,若有所思。
也甭管谁吃亏谁占便宜了,能跟徐大愣子彻底分开,这玉芬嫂子就算是赚了。
拿着搪瓷缸子倒了一杯葡萄酒,他端起抿了一口,接着长舒了口气。
忙活了这么久,他可算是报复徐大愣子一把了。
“朝阳,我哥现在可恨死你了,他迷糊着的时候,都咬牙切齿的喊着你的名字呢。”
徐二流子起身走到近前。
自顾自地拿起搪瓷缸子,他也倒了一杯葡萄酒,尝了一小口。
这葡萄酒没有高粱烧的辣味,他咂摸着嘴,还有些不习惯。
“恨就恨吧,现在记恨着我的人多着呢,不差他一个。”
曹朝阳笑了笑,也无所谓。
都重生了,要是徐大愣子不记恨他,那才叫失败呢,他也不怕一个瘸子的记恨。
对面,徐二流子也听乐了。
他举着杯子,又抿了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朝阳,我听说那张宝成,正托他姐夫,去县里找临时工做呢。”
“哎呦,那张家养的鸡鸭鹅,好几只好几只的都往县里拿,圈里都快空了,可是出了血本了。”
曹朝阳听着,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张家还真有门路。
不过,临时工……
他这可不看好,等再过几年,知青们大返城,各个岗位优先安排返城的知青,到时候张宝成要是没转正,肯定还得灰溜溜回来。
摇了摇头,他也懒得想了。
张宝成去县里也好,省着在村里作妖。
如今没了张宝成和徐大愣子捣乱,他也可以专心干大事了。
院里堆着这么多的砖头,他还欠着女知青们好多油和肉呢,他可得尽快去趟祁连,趁着土拨鼠们冬眠前,好好打一通。
祁连那边堆了那么多木头,他也得趁着入冬前,把木屋盖起来。
这么一想,他要忙的事,还挺多的。
“朝阳,我听着外边的肉熟了。”
徐二流子咽着唾沫,一个劲的往外瞅着。
曹朝阳:“……”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往外挥了挥手。
徐二流子嘿嘿一笑,当即拿着碗跑了出去。
没一会的工夫,他端着满满的岩羊腊肉走了进来。
曹朝阳拿起筷子吃一口肉,接着又抿了一口葡萄酒。
今天他心情不错,不由多喝了点。
半晌,他整个人脑子晕晕的,难得喝醉了一次。
“徐二,待会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我先去躺会。”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