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祝府。
京都就是北安国的皇城,皇城离辽城有百里之遥,说远也不算太远,快马加鞭半日的路程。
“这都两个月了,月盈怎么还没有回府呢?”
祝珅庆手背后在正厅来回走着,时不时的顿足,神色十分着急。
祝珅庆是当朝太傅,当朝一品大员。太傅作为皇子的老师,不仅参与朝政还掌管全国的军政大权。
祝夫人,曹惜琴情绪也十分焦急,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不会在路上出什么事了吧!月盈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回京都,肯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不然早就回来了。”
“夫人,你不要往坏处想嘛!月盈武艺高强,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我这就派人去找,如果一个月之内找不回来咱们整个祝府都要跟着遭殃,误了婚期到时候我怎么向皇上和涵王交代啊!”
祝珅庆吩咐侍卫沈逸飞去找祝月盈。务必在大婚之前找到。
沈逸飞表面是祝珅庆的侍卫,实则是祝珅庆的四大密探之一。也是祝珅庆最有力的得力助手,找个人应该不在话下。
沈逸飞拱手道:“是。”
沈逸飞拱手,恭敬的又问道:“可是姥爷,您这有小姐的画像吗?”
因为祝月盈五岁就离开了祝府随无量大师去了云台山,所以这十年后的祝月盈长相除了祝珅庆和曹惜芹以外,整个相府的无人知晓。
“有。”
沈逸飞随祝珅庆来到了书房。祝珅庆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幅画卷,缓缓的打开。
只见画中的祝月盈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嫣然一笑,美艳绝伦,倾国倾城。
沈逸飞看到画中的祝月盈惊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在他看来至少整个京都没有比祝月盈还美的人。
“看清楚了吗?”
祝珅庆合上画卷,又放回了抽屉里。
“回老爷的话,看清楚了。卑职这就去找,请老爷放心。”
说完沈逸飞拱手走出了书房。
——
云涧寨。
受伤男子依然昏睡的躺在床上,祝月盈有些累了趴在桌上睡着了。
昏睡的受伤男子进入了梦境最深处,梦镜里,是他九岁的时候在他母后顺和皇后的怡照宫里,他梦见了自己的母后顺和皇后口流鲜血中毒死亡的场景。他就圣元皇帝的七皇子,当今的北安国的武神,涵王李威岩。
这时躺在床上的李威岩,脸色苍白,满头虚汗,正被梦魇吞噬着,表情十分痛苦。
梦魇继续,他带着面具穿着夜行衣和贴身侍卫江辰来到了辽城调查他母后的死因,不小心走漏了风声,中了埋伏,眼睛被熏明散迷瞎,跌落了山崖。
这时的李威岩依然在梦魇中没有醒来,他痛苦的呻吟着。
“哼……哼……”
祝月盈听到了李威岩呻吟的声音,抬头看向床上的李威岩,急忙起身走到了床边。俯身用手帕,轻轻的为李威岩擦拭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这时李威岩的右手突然握住了祝月盈的为他擦拭汗水手,祝月盈知道李威岩正被噩梦缠着,醒不过来。祝月盈看着梦魇中痛苦的李威岩,有些心疼,便用右手轻轻的拍了拍李威岩的肩膀。
祝月盈温柔道:“乖!不要怕,有我在。”
祝月盈持续轻轻的拍了几下。
“不要怕,坏人都被我打跑了,你不要怕。”
这时李威岩的梦魇中出现了一丝光芒,只听见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十分柔和。瞬间光忙照射了过来,照在了他的身上,缠绕在李威岩梦境里的梦魇消失了。
这时李威岩依然躺在床上没有苏醒,但是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消失了,变得平静了许多。
祝月盈看着李威岩不在呻吟,痛苦的表情消失了,终于放下了心。
李威岩的右手依然握着祝月盈的手腕,祝月盈轻轻的把李威岩的手拿开,放到了被子里,祝月盈为李威岩盖好了被子,便命人熬好了医治内伤的汤药。
一个时辰后汤药熬好了。侍女小芹把熬好的汤药送到了祝月盈的房间里。
祝月接过药碗,侍女小芹便退下了。
祝月盈坐在床前,舀了一勺汤药,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把汤药勺放到李威岩的嘴边,但是李威岩紧闭着嘴巴,汤药根本喂不进嘴里。
“乖!喝药,你喝药才能好啊!要听话。乖!”
祝月盈就像哄孩子一样,温柔的说道。
别说还真管用,喂第二勺药的时候,李威岩确实微微的张开了嘴巴。祝月盈终于把药被喂进李威岩嘴里了。
祝月盈微笑着一勺一勺耐心的把药喂到了李威岩的嘴里,喂这一碗药,祝月盈还是废了一番功夫的,祝月盈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耐心的哄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