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炎炎如焚,金乌高悬,似火球悬空。
曹鲲和鹤叟一直打到了正午,县衙彻底被夷为平地,连带着周边的街道都被摧毁了大片,百姓惊恐而逃,引起不小的恐慌。
县令周平已经面如死灰,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哪怕阳光照在身上,也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县衙被毁,民众受损,仕途已断……
不能当官,不能为百姓谋福祉,不能沐浴皇恩,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痛快。
轰隆……
一道黑色剑气横扫,一片民房被拦腰斩开,轰然坍塌,烟尘四起。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老家伙,你的死期将至!”
曹鲲眼神狠戾,杀气沸腾,越打越上头。
鹤叟脸色铁青,心爱的白鹤剑已经布满锯齿般的缺口,眼神不再平淡和蔼,充斥着愤怒。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愤怒过了。
“曹鲲你已成魔,老夫不能任由你继续为祸江湖!”
白鹤剑与烧火棍尖与尖对碰。
剑气四射,狂风肆虐。
鹤叟虽是大宗师,但他的肉身远不如曹鲲。
曹鲲的武学境界或许不如鹤叟,但他修行了如意金刚体,金钟不破神功,还修行了鏖战之法,能抗能打,耐力持久。
照这样打下去,曹鲲能不眠不休的大战十天十夜。
鹤叟行吗?
鹤叟十有八九是不行。
哪怕大宗师脱胎换骨,但老了终究是老了。
这才打了几个时辰,鹤叟已经头冒虚汗。
曹鲲的锦袍在战斗中被打的破破烂烂,露出了一身健壮的肌肉,坚如磐石,油光锃亮,让一些躲在暗处的女人吞咽口水,也让一群糟老头子嫉妒的眼红。
但武道高手和修士们更震惊的是,曹鲲的身上居然没有一个伤口。
在战斗中曹鲲没少中鹤叟的剑,粗略计算伤口也得有二十来处。
可是现在居然一个也看不到。
曹鲲此獠,恐怖如斯,简直就是一个妖孽。
铛!
二人各自后退数丈,曹鲲左手握着烧火棍,右手张开,一团紫阳极火浮现,并在掌心飞速旋转凝聚压缩,形成一个西瓜大的紫色火球。
“螺旋紫火!”
“费阴尔猴!”
随着一声奇怪的咒语,紫色火球以极速砸向鹤叟。
轰隆……
一朵紫色蘑菇云冲天而起,恐怖的火浪将方圆数百米化为焦土。
这一招曹鲲借鉴经验,自主研发的超级法术,可谓是威力爆棚,惊天动地,一击便将鹤叟烧的三成熟。
所有人观战的人都被吓傻了,这奇怪的法术太可怕了。
他们自认为扛不住这一击,即便是宗师在这一击下也会熟透了吧?
“曹鲲小儿!”
须发被烧焦的鹤叟仰天怒吼,红着双眼攻向曹鲲。
灵鹤展翅,剑气席卷百丈,数不清的建筑在剑气中化为齑粉。
这就是大宗师的实力,一击之下,百丈之内,草木山石,俱为齑粉。
曹鲲面对惊世剑气,反而神情兴奋,运转金钟不破神功,抡起烧火棍正面硬抗。
轰隆……
地动山摇,声震十里。
鹤叟杀意升至顶点,势要击杀曹鲲。
热血上头的曹鲲力战不退,只攻不守,猛地一塌糊涂。
各路高手已经看的目瞪口呆,李宝禾的眼睛瞪得滚圆:“我的娘啊!这新东家也太猛了,妥妥一个妖孽啊!”
而立之年力战大宗师!
这战绩足以震惊当世,扬名四海八方。
猗陵的大户面色惨白,双腿发软,冷汗淋漓,拼命的祈祷鹤叟要赢。
如果鹤叟败了,那曹鲲能饶了他们?
不把他们榨干了捏碎了,那太阳都得从南边儿出来。
大战从中午打到黄昏,大宗师也吃不消了。
一棍子接着一棍子,打得他头晕目眩。
杀气冲天,一柄血色大剑从天而降。
这是一柄十丈高的大剑,击穿云层,通体仿佛血色金属铸成,散发着无穷的杀气。
上古剑道:剑破囚笼!
势不可挡,无坚不摧,仿佛要将天地击穿,冲破天地囚笼。
铛!
轰隆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