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雕有气无力:“我服了,还请主人放过我。”
曹鲲:“既然如此,那就签订血契吧。”
蛊雕认命道:“你想怎么就怎样,只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曹鲲冷笑着咬破手中,在空中飞快划动,铁画银钩,写下妖族深恶痛绝的血契,最终化为一滴精血飞入蛊雕的眉心。
“子孙无能,愧对先祖!”
蛊雕含泪签了主仆血契,此生此世只能侍奉曹鲲。
曹鲲对它拥有生杀大权,一个念头就能要了它的性命,一个念头就能控制它的行动。
同时,曹鲲一旦死亡,它也会随之死亡。
正是因为血契的出现,妖族将分外仇视人族。
同样,签订了血契的妖族也会被妖族鄙视和排挤,更有甚至会被同族视为耻辱,一旦发现就会被杀死。
签订了血契,曹鲲掌握了蛊雕的生杀大权, 挥手解开缚龙索,还给它喂了一把疗伤的丹药。
伤痕累累,蔫头耷拉的坐骑可不是他想要的。
曹鲲拍了拍蛊雕的脑袋:“乖乖疗伤,跟着本座,你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蛊雕认命的扇动翅膀,飞到了昏暗的角落,趴在地上默默垂泪。
从此以后,它就是妖族之耻,生死不由己的坐骑奴仆。
“曹将军,大将军请您到帐中议事。”
曹鲲正要回去休息,一名军侯跑了过来。
“知道了。”
曹鲲磕了一粒醒脑丹,满脸不耐的前往李松柏的大帐。
大晚上的还议个鬼事!
八成没有好事儿。
到了大帐之中,一帮将领正在大眼瞪小眼。
李松柏神色阴沉,一如既往的严肃,正襟危坐,严肃凌厉的诸将的脸上扫过。
最后停在了曹鲲停顿了一下,随后沉声说道:“今日一战我军损兵折将,可见形势之凶险,诸位若有破敌之策,请畅所欲言。”
羽林中郎将周欢出列道:“大将军,末将以为,天时不如地利,眼下妖族占据娄山地利,伏兵布阵,遍地凶险,我军不宜强攻,末将提议请朝廷征调擅长阵法之士,或是夷平娄山,或是将娄山化为焦土,让妖族无落脚之地。”
好家伙!
曹鲲看向周欢,深感人不可貌相。
这周欢生的细皮嫩肉,眉清目秀,没想到心肠这般狠毒。
娄山东西长八百里,西端在当金城与横山相接,东端至并州,与秦山相连,供养百姓何止十万,生灵更是不计其数。
周欢提出这种的策略,就不怕触怒苍天,引来天谴?
果然,周欢一说完,长史、主簿、军中诸将纷纷反对。
涂炭生灵,有违天道,有损国运。
这要是传到皇帝和大臣耳中,那他们这些人能落得好?
哪怕皇帝不追究,普天之下的大儒文士也会口诛笔伐,让他们遗臭万年。
李松柏冷着脸道:“周将军退下吧,娄山广阔,关系苍生万民,不宜妄动。”
曹鲲走了出来:“大将军,我支持周将军的提议,妖族本就是天生地养,如今啸聚山林,占据地利,打得过它们就冲,打不过它们就跑,茫茫大山,地形复杂,妖族如鱼得水,而我等举步维艰,如果不使用雷霆手段。恐怕就是再增兵十万,也难以剿灭这伙盘踞在深山之中的妖族。”
周欢欣赏的看向曹鲲,感觉遇到了知己。
陶贵冷笑道:“魔道就是魔道,茹毛饮血,残忍暴虐,毫无人性,与吃人的妖族又有何异?”
曹鲲眼神凶狠道:“陶将军,你莫不是以为本将军的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