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阳城
眼见红莲力士在城墙上狂暴杀戮,曹鲲眼神骤然一冷,身影一闪,寒光四溢,身法如风,剑招如雨。
手起剑落间,一个又一个红莲力士应声倒下。
他们的神力在曹鲲面前仿佛儿戏,不堪一击。
羽林卫将士们见状,无不振奋。
他们原本被红莲力士的狂暴所震慑,此刻见曹鲲如此神勇,见到红莲力士也会死,心中恐惧消退,士气大振,纷纷呐喊反攻。
城外的田猛看得目眦欲裂,他本以为红莲力士能一举破城,却不料半路杀出个曹鲲。
眼见冲上墙的部队被纷纷绞杀,他愤怒地直拍大腿,大声呼喝:“增兵!增兵!田文,本王命令你在天黑前必须攻破此城!”
田文是田猛的得力干将,此刻也感到压力山大,硬着头皮,带领着麾下精锐出战。
然而,岐阳城墙高大坚固,羽林军准备充足,城防可谓固若金汤。
义军虽然勇猛,但在这样的城防面前,也是打得头破血流,死伤无数。
各路反王的统兵大将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纷纷劝说田猛退兵休整,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他们的老底儿都要被打光了。
田猛虽然是盟主,但也不能一意孤行,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愤怒,但最终还是被现实的残酷所打败。
眼见太阳即将落山,田猛无奈下令鸣金收兵。
义军在城外十里扎下连营,准备明日再战。
就在此时,远方尘土飞扬,肃王之子韩璟与其麾下大将冉天象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姗姗来迟。
隆隆的马蹄声与整齐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向着岐阳滚滚而来。
田猛抬眼望去,只见黑压压的兵马结成方阵,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铁壁,缓缓推进,在那众星拱月般的阵型中,韩字的大纛旗高高飘扬,显得格外醒目。
钱茂才仔细观望了许久,低声说道:“这韩璟、冉天象摆明了是在示威。”
田猛却只是轻蔑一笑:“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随着鼓声的响起,前军分开一条道路,一众将领策马而来。
为首的将领约有十来位,但田猛的目光却紧紧锁定在冉天象的身上。
冉天象,号称雍州第一虎将,如同一只狂野的猛虎,遇强则强,无论遇到何种强敌都敢于挥刀直前,直至将敌人击败。
他的威名和战绩,早已传遍了整个雍州。
“小侄来迟,还望世叔见谅!”
韩璟披甲在身,怡然自得的向着田猛行了拱手礼,态度上明显有着几分傲慢。
田猛爽朗笑道:“不迟不迟,来得正好,多日不见,贤侄更加威武了,不错不错,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对于田猛的热情,韩璟却是不买账,紧紧盯着田猛,慢悠悠地道:“世叔,天下英雄,共同起兵讨伐暴乾,小侄响应世叔的号召前来讨伐,为何世叔依旧陈兵在此,裹足不前,莫不是首战不利,怕了那朝廷的鹰犬?”
田猛身后一众前来接风的义军将领闻言不由面露怒色。
这韩璟委实太过狂傲,刚到地方就对王上咄咄逼人!
他不过是韩世雄的儿子,若论地位,就算韩世雄来了也不过是和王上平起平坐,他一个晚辈安敢如此无礼?
田猛的心里很不高兴,怎奈眼下需要韩世雄的兵力。
要不然,区区一个犬子,捏死他还不跟捏死一个蚂蚁一样。
忍吧!
忍一时之气……毕竟大业要紧!
“贤侄有所不知!”
田猛愤恨地叹息道:“我义军虽英勇死战,但奈何岐阳城防坚固,固若金汤,伤亡数万,仍然难以攻破,所以这才就近扎寨,休养生息,以待明日再战,不过,现在贤侄来了,那城中鼠辈的死期也就到了。”
钱茂才笑道:“久闻韩少主勇武善战,纵横四方,难寻敌手,我等不过是碌碌之辈,若论在战场冲锋陷阵,我等远不如少主,明日少主担任先锋,带领我等攻破岐阳可好?”
韩璟眯起眼睛,眼神如刀的看着钱茂才。
“汝是何人?”
钱茂才拱手微笑:“英王麾下参军钱茂才,见过韩少主。”
“哦!”
韩璟傲慢冷笑:“想起来了,传闻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永陵鬼才就是你吧。”
“不敢。”
钱茂才谦卑道:“在少主面前,在下不过一介寒门书生,如何能当得鬼才二字。”
“既然不是鬼才,便是浪得虚名了!”
韩璟嗤笑一声,话里话外颇不客气:“世叔还未发话,你一个小小参军就敢发号施令,莫不是看不起我等?”
田猛保持着谦卑的微笑:“怎敢怎敢,少主误会了,在下久闻少主威名,故而一时激动,冒昧的推荐了少主,心想若如少主带兵出战,定能讨伐奸佞,荡平寰宇,拯救万民,建立不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