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想敌军是准备攻心为上。”
“攻心为上?”
刘备咀嚼着这几个字的意思。
“是的,葭萌关失守的消息散布开后,我军士气会有所降低。如果荆州军每日只是佯攻,长此以往,军心很容易不稳啊。”
法正能猜到荆州军的计策,但是却没有能力扭转这个态势,只能干着急。
“那有什么方法可以改变现状吗?”
刘备继续问道。
“或许只有等扶禁和向存两位将军的消息了。”
法正回道。
刘备听明白了,若是攻下葭萌关,就有逆转的可能。如果攻不下,那就收拾包袱,继续撤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荆州军每日就是靠着霹雳车一顿猛砸,砸完就走,毫不恋战。
有几次张飞实在受不了这鸟气,准备带人杀出去,摧毁霹雳车。哪知还中了赵云的埋伏,折损了不少兵马,灰溜溜的退了关内。
眼见没有任何办法,刘备索性就当起了缩头乌龟。你砸我就退,你退我就回,颇有几分游击的意思。
就在两人在剑阁拉扯时,此时的成都内,刘璋看着案上刘睿再次发来催粮的书信,眉头皱的都拧巴在了一起。
“主公,可是镇南将军的手书?”
王累看刘璋神色纠结,于是上前问道。
“是啊,明德在剑阁战事不顺,要我再拨一些粮草和军械送往前线。你们说,打仗就真的如此耗费钱粮吗?
我大概算了算,从明德出兵到现在约有半年功夫,就足足用了我数十万担粮草,还不算一些损耗的军械。”
刘璋没怎么打过仗,但是每天看着这钱粮如流水一般流出,也是心疼的不行。
黄权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这让他怎么说呢?自古以来战争就是如此,枪炮一响,黄金万两,花钱如流水,所以能不打就不打。
但是刘璋过惯了安稳日子,几乎没怎么发动过几次战争。唯一几次打汉中,就和自家兄弟关起门来小打小闹一般,根本不算什么。
反观刘睿年少领兵,一路走到现在,不知打了多少仗。所以花起钱来丝毫不心疼,只求达到目的便可。
“主公,属下以为镇南将军根本就不是真心为我益州出力。”
郑度听后,对着刘璋说道。
“不可胡言乱语,明德救成都于危难,如今更是将刘备逼退到剑阁,怎么不是为真心我益州?”
刘璋对着郑度训斥道。
“主公,您想啊!当初荆州军从成都出发,不到两个月,就连胜西凉军数场,将他们逼到了涪城。
但是接下来的几个月,荆州军进军缓慢,借口战局焦灼,不断向主公催粮。而且属下听闻镇南将军每到一处,都赈济百姓,广布恩德,收买人心。
那些百姓不明所以,纷纷对镇南将军歌功颂德,他这是慷他人之慨,把主公您当成了冤大头。如今荆州军在剑阁已经停驻了两个多月,属下怀疑,他们是在养寇自重。”
郑度这一番话说的很重,但却是事实,惹得刘璋也是在心里泛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