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刘璋摆摆手,让几人起身,接着问向庞羲。
“庞将军,如今情况如何?”
“回禀主公,虽然敌军兵马众多,锐气十足。但成都城高池深,将士上下一心,完全无惧敌军攻城。”
如今成都城内的状态不错,所以庞羲也稍微有点自信。
“如此甚好。”
刘璋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城下。
只见荆州军的军阵分开一道缝隙,身穿金甲的刘睿骑着战马缓缓来到阵前。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人显得英姿勃发,威武异常。
“季玉兄,好久不见啊!”
看到刘璋出现在城头,刘睿发出一声中气十足的问候。
“贤弟,是好久不见了。”
刘璋没有怯场,而是准备上前与刘睿对答。
“主公小心敌方暗箭!”
庞羲等人赶忙拦在刘璋身前,深怕他被荆州军暗算。
“明德不会如此下作的。”
刘璋推开庞羲,话是对着他们说的,但眼睛却是盯着刘睿看。
“季玉兄,本侯千里迢迢为救援益州而来,数万将士在前线血战数月,死伤无数。你却躲在后方,克扣我军粮草军械,如此做派,当真令人心寒!”
刘睿也不废话,直直接当着众人问责。
“贤弟,这都是误会。是我御下不严,导致有人中饱私囊,如今我已经这等小人正法,还请贤弟息怒。”
刘璋不想和刘睿打,也不想把忠于自己的臣属交出去,所以捏造了这么子虚乌有的一个人。
“呵,季玉兄说笑了。此间情形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捏造事实呢?”
刘睿看着刘璋努力辩解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说实话,本侯很愤怒,数万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也很愤怒。为了平息将士们的怒火,还请季玉兄卸任益州牧,由本侯另选贤才担任吧。”
刘睿此话一出,刘璋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他怎么也没想到刘睿会公开自己的野心。而一众益州文武也都看向刘璋,看他怎么说。
“贤弟说笑了,我这州牧乃是朝廷所封,虽说陛下不在了,但我还是大汉牧守一方的重臣。你虽贵为镇南将军,但也管不到益州的头上吧?”
益州牧乃是刘焉传给刘璋的,他岂会轻易的拱手让人。
“如今汉室倾颓,唯有任贤用能才能匡扶大汉。而你成为州牧多年,上不能开土拓疆,下不能保境安民,尸位素餐之辈,有何面目窃居高位?”
刘睿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也容不得刘璋狡辩。
刘璋有心反驳,但是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刘焉死后,他依仗余荫接手州牧之位,过程不要太顺利。
而刘睿最初只是南阳太守,历经多年征战,这才打下偌大基业。江南之地,一州一城、一草一木,都是刘睿真刀真枪拼回来的,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而且董卓暴虐,欺压汉室,刘睿实力弱小时更是不畏艰辛,出兵讨伐。宗室有难,刘睿不辞辛劳千里驰援。
再有袁术叛逆,僭越称帝,还是刘睿带兵讨伐,将这股歪风及时遏制。反观刘璋这些年毫无建树,还丢了汉中。
两厢比较下来,不少益州文武心里都觉得怪怪的。都是刘姓子孙,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