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师尊从开始就不喜欢我接近你,如今更是为了你不惜听信外人之言。
许平安,我真后悔拜师当日认了你娘为师尊,也后悔不该在登山那天认识了你。
日后,我们保持些距离吧。
我不想在被师尊出现莫名的误解了。”
许平安想拦着她解释,只是还没抓住宴晚的手臂举起又放下。
他想说不是的,可又说不出为什么不是。
只能愣愣的呆在原地,看着宴晚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议事殿内,掌门几人不解的看着楚宁,不明白她为什么对一个弟子态度如此冷冽。
“师兄想问什么就问吧,不必如此看着我。”
掌门问她。
“师妹,为何你信外人而多过自己的弟子?”
“我没有不相信她,九转金莲子下落不清,我只不过是断绝了它再次引起风波的可能。”
掌门点点头,但还是奇怪。
“即使如此,你也不该态度那么直白,若真是误会了你那小弟子,岂不是坏了人家的清白?”
楚宁摇摇头,语气之中全是不在乎。
“比起给扶云宗带来了名誉问题,我的误会算什么?
是她做的,造不了假,不是她做的,我也不能扭曲事实。
时间会见证一切,对与不对交给时间来解决就好了。”
“哎!你这样日后会被弟子疏远的。”
掌门怕今日殿内之事被人传出去,楚宁会被弟子们打上非不分亲疏不分的标签。
一想到那画面,掌门就不由得头疼。
一场谈话,所有人心中都有郁闷。
再说宴晚独自回了住所后就开始惶恐不安。
她抢九转金莲就是为了提升实力,但楚宁今日所言直接断绝了她的想法。
若是有九转金莲还用不了,那她抢来算什么?
即便是夜里辗转反侧,宴晚也没有想出光明正大解释修为猛进的理由。
正是因为没睡,她才听到房间里悉悉索索的声音。
想到自己被蛇咬的那一口,宴晚便警惕看着窗外。
木窗吱呀一声被推出一道口子,晃眼的白蛇悄悄钻入了房间之内。
只见那白蛇慢慢游走,一点点的靠近了床榻。
想起自己被咬的那一口,宴晚直接拔出床上的长剑刺去。
“畜牲,咬了我一口不算,竟还敢跟来。”
白蛇躲闪不及身体被划伤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顺着鳞片滑落,滴在木地板上绽开成一朵血花。
白蛇直立起前身,竖瞳里发出幽绿色的光。
宴晚看着那嘶嘶吐着的蛇信子,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畜牲,那日抢我金莲子的账都没算,你跟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宴晚见白蛇没有直接攻击上来也恢复了一些理智,知道眼前的生物是开了灵智的便主动与它沟通。
白蛇察觉到她的害怕退后了一点,低下头颅吐出了一颗银白色的草。
宴晚察觉白蛇是想把东西给自己,但手腕上结痂的伤口告诉她不能冒昧上前。
“我不管你来做什么?现在给我离开吧。
我不喜欢陌生气息出现在我的房间内。”
白蛇听懂后慢慢倒退,在宴晚的注意下从窗口翻越了出去,离开后还不忘帮宴晚合上了木窗。
宴晚长松一口气,拿着佩剑查看白蛇留下的东西。
“这株草我怎么没见过?白蛇把它留下是在给我道歉吗?”
宴晚不敢上手去拿,寻了一块零碎的布草草包了一下将东西丢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放松警惕后困意来袭,宴晚在模糊之际还在念着明日去勤务堂寻些雄黄粉散在房间周围。
从这日之后,宴晚对许平安的态度不再似从前热切,每逢相见都是草草点头便避开了。
而那条白蛇竟不怕雄黄粉的刺激,夜夜带着东西进入宴晚的房间内。
习惯之后,宴晚也不再怕这条不速之客。
只是,那株银白色的草到底是什么东西宴晚没有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