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许平安听进了自己的话,楚宁一把将人往门口的方向推。
“你先出去藏在宴席的人群中,不要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
许平安刚走出房间,就听到前面走廊的说话声。
为了避开他们,许平安躲在了拐角的柱子后。
“圣树很多年已经不结血灵果了,也不知道这次血祭能不能让圣树焕发新机。”
同伴只觉得这人是痴心妄想。
“圣树即使结了血灵果又如何,还不是分不到我们手中。
要我说,从一开始就不要抱有期待,到时候知道结果也就不会那么失望了。”
说话间,他人已经推开了房门。
“许平安”仰面倒在床上,一半身子悬在外面,胳膊软弱无力的耷拉着。
“这人能在别人地盘上睡得死沉死沉的,都不知道此时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啧啧!真是个人才!”
“是啊,可惜这一身的好皮囊。失去了血肉,还能有几分美感。
走吧,带着人去禁地。等魔主宴请完宾客,这家伙也到了死期。”
一个抬胳膊,一个抬腿。
两人把楚宁假扮的许平安往魔宫后面的地方抬去。
到了地方,两人随意的将人往祭台上一放,自己找了块儿干净的地方坐着。
此时,许平安回到了宴席找了个空位子坐着。
旁边的魔修看身边换了一个人也不在意,反而继续和人谈起了陈年往事。
“说起来,圣女一家也是可怜!大的小的全都死在了圣树身上。
好不容易有个小的被送去了吧,结果长大后傻乎乎的自己把自己给送了进来。
命没了也就算了,还要被放干全部血液浇灌圣树,惨哟~”
许平安眼睛看着中间的歌舞,耳朵偷听着两人的谈话,手放在席案下面死死攥住衣服,强迫自己镇定。
耳旁对话继续,许平安也终于等到了爹娘的死亡真相。
“你知道的都是表象。
实话告诉你吧。当年圣女不死也可以让圣树结出血灵果。
你也知道圣女在我们魔族中只是个听话的傀儡。
这傀儡都为了其他人背叛主人了,她不死,谁死?”
猛然吃到惊天大瓜的魔修偷偷看了左右,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时才小声询问。
“你说圣女其实是魔主杀的?”
对方嗤笑他胆小,说话的音量丝毫不减。
“到底是个吉祥物,没有魔主的命令哪个魔修敢对她动手。
当年寻魔使奉魔主之命抓到了圣女和沈清平,把两人带到了禁地处置。
魔主为了惩戒圣女不听话,用沈清平的性命威胁圣女自残。
那批血灵果的效果为什么那么好,还不是因为圣女是心甘情愿赴死浇灌的。
她没有怨气的死了,以为能够用一命换回一命。
殊不知,等她闭眼,魔主就让人挑断沈清平的筋脉,废了他的灵丹,把人达到半死不残后丢去为给了魔兽。
最后,沈清平连具尸骨都没留下。”
听到旁边的啧啧感叹声,许平安的表情阴沉如墨。
小院的坟墓中有两具尸骨,他爹尸骨不存,那躺在里面的究竟是谁?
许平安感觉自己被人愚弄,气的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许平安的疑问很快因为那两人的对话有了答案。
“杀人不过头点地,魔主为了恶心圣女还把她的尸骨和别人葬在了一起。
要是傻小子知道自己祭拜的是仇人中的一个,你说他会不会被气死。”
“谁知道呢?反正他也活不过今晚了,知不知道也不重要了。”
等最后一支舞跳完,婚宴也落下了帷幕。
等宾客慢慢从宴厅中退去,唯有装饰的红绸还记得这热闹存在过。
崇瑜扶着宴晚回了寝殿后就换回了寻常的装扮。
本该是洞房之夜,崇瑜却让宴晚一个人先休息。
“阿瑜和我已经是夫妻一体,到底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宴晚拉着崇瑜不让他走,非得要他一个解释。
崇瑜嘴巴张张合合,怕真相说出来让宴晚接受不了。
宴晚看他这样松开了手。
“好吧,阿瑜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便不问了。
你去吧,记得早些回来。”
崇瑜低头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晚晚真乖,我一定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