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散骑士听到了背后的动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接着便看到了银色金属怪物撞开绿植冲出来的画面。
接着光芒一闪,一道流光从身侧掠过,骑士扭头去看,发现跑在自己旁边的队长,此时仅剩下半身还坐在马背上,上半身已经消失不见了。
骑士突然感觉自己脸上黏糊糊的,伸手拿下了粘在脸上的物件,定眼一看,发现是一截人舌头。
瞳孔瞬间紧缩成了一个点,随后骑士嘴里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然而尖叫声还未冲出树冠,便被精准的流光给打断了。
密林边缘响起了缓慢的马蹄声,随后几只战马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视角顺着冒着热气的马腿往上,最终定格在了缺失一半的断颈上。
空气中响起了几道重物坠地的声音,再看时无首战马已经平躺在了地上。
灭杀了最后一名溃兵后,傀儡军迅速离开了原地。
在傀儡军离开不久后,另外一支千人队来到了现场。
惨烈的死亡画面从山涧铺设到了密林边缘,这一条死亡之路几乎没有完整的尸体,到处都是断肢和碎肉,血腥画面将一些联军新丁吓得脸色白的就和水里泡了几小时一样。
带队的千夫长是一个非常贪财的贵族,看到现场还留有一些武器和盔甲,便指使下属搜刮。
被他点名的军官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倒不是军官不愿意捡,而是他觉得在现场长时间逗留很危险,说不定傀儡军就给你杀一个回马枪,到时候这里的尸路又厚了一层。
军官小声说出了自己的忧虑,他真的很给千夫长面子了,没有当众大声说,还贴心递了梯子。
但这个空降的新长官却没有顺着台阶下,而是像遭遇了羞辱一样面红耳赤,拔剑就准备砍了自己。
但侥幸被周围军官拦下了。
“千夫长大人,大伙都在看着,下属犯了错该罚罚,没必要对自己兄弟动刀动枪吧...”说话的是队伍里的副队,如果没有空降兵,就应该是他接手千夫长位置,但可惜有人出身就在罗马,起步便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终点。
千夫长空降不久,还没有掌握整个小队,面对联合起来的军官,他只能压下火气选择退让。
不过冒犯的军官最后也挨了罚,他被摘取了肩章,成为了最底层的小兵,和新丁一起搜刮尸体上的油水。
周围时不时响起干呕的声音,随后便有士兵冲到路边弯腰呕吐。
遗留下的战场画面堪比血祭现场,屠宰场都没有这里血腥恐怖,就是见惯了死人的老兵,很多也是一脸菜色。
而被贬的军官却一点不受影响,泰然自若的从山涧一路检查到了密林边缘。
完成搜查后,军官连手上的血垢都来不及洗,直接叫来了几个可以托付后事的袍泽。
“我准备走了,你们走不走?!”人到齐后,军官单刀直入。
“走?去哪里?”
“逃!我看了现场,没有一点反抗痕迹,那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留下就是等死,我家里女孩才刚满月,我不想她失去父亲。
上面说来这里就是捡军工的,这纯粹是鬼扯,对手是傀儡军,有多厉害你们肯定也听说过,反正我是不想打了,我要回家,你们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