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虎玩的不亦乐乎。
云溪灵轻笑出声,“小云耀过来。”话落,云耀一跃就跳到她怀里,而云溪灵本来半蹲在地上的身体因为惯性作用,跌坐着,“让你过来也没让你扑我怀里呀。”
云耀才不管她说了什么,浑身湿漉漉的在她怀里乱蹭。
青璃笑着摸了摸它的头,话却是对着云溪灵说的,“幸亏多带了几件备用的衣服,这下刚好派上用场了。”
云溪灵正要点头,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春日的水汽还是有些寒意,仔细别着凉了。”
声音轻润温柔,可云溪灵刚扬起的嘴角却在听到声音的刹那间降到了最低。她调整了一下心情,站起身退后三步,“秦公子。”
看着眼前的少女一如既往的对自己保存着疏离和冷淡,秦沐风衣袖下的手微攥,面上一片温和,“你还在生我的气呀?”
俊美青年剑眉蹙起,声音有些无奈又有需些包容宠溺,“上次是我不好,我不该不经过你同意就抱你。可是,我也是被你气糊涂了。”他可怜兮兮的看着云溪灵面无表情的脸,“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我道歉好吗?”
云溪灵望着他深情款款的样子,讽刺的笑道:“秦公子想多了,我没有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生气。”
“麻烦你让开,不要挡道。”云溪灵毫不客气的冷声道。
秦沐风眼中寒意一闪而过,他直视着云溪灵的眼睛,“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云溪灵似笑非笑,“大概是天生八字不合,或者是前世有仇吧。”
“前世?哈哈哈,灵儿还真会开玩笑。如果真有前世那我们也该是恩爱有加的夫妻,怎么会有仇呢。”秦沐风只把她的话当玩笑一带而过,在他说话的瞬间恰恰忽略了云溪灵眼中阴冷的神色。
“自作多情。”丢下这句话后,云溪灵就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心中冷笑。
她和他可不就是前世有仇吗!还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青璃紧跟在云溪灵身后,“那个人真的很自作多情,小姐才瞧不上呢!”
“是啊,再瞧上那我真的是个白痴了。”云溪灵道。青璃赞同的点了点头,却没有注意到云溪灵说了“再”这个字。
而秦沐风一直目送着云溪灵离开的背影,直到那人消失在视线中,他玩味的低下头捡起方才云溪灵拿在手中的稻草,“云溪灵……”
刚刚他无意间看到云溪灵逗弄云耀的那个画面时,心中就在想,原来这个冷淡的少女也会露出那样甜美的笑颜。也不知是为什么,他总觉得云溪灵那样的笑容应该是属于他的,那个少女本来就是他秦沐风的人。
虽然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就好像冥冥中注定的一样。
“沐风!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云希瑞快步走了过来,秦沐风抬起头,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没什么。”
云希瑞也没有多问,他一手搭在秦沐风的肩上,让两人的距离变近,玩笑似的问,“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我那个二妹妹?恩?”
秦沐风推开他的手,坦诚的点了点头。云希希嫌弃的道:“就云溪灵那种人你居然喜欢?她就是个……”
“希瑞,我喜欢谁好像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吧。”秦沐风淡然的打断他,“你很讨厌她?”
“切,她害的我妹妹去家庙,最近又把母亲气病了。你觉得我可能喜欢她?!”云希瑞冷冷的说,“也不知父亲是怎么想的,现在越来越重视她。不就是攀上了个阉人么,得意个什么劲儿啊!”
云希瑞越说越火大,干脆烦躁的在虚空中挥了挥手,像是要把什么打散一样,“得了得了,不想提她。难得出来狩猎,我们来说说明天的计划怎么样?”
“计划?有这种东西吗?”秦沐风茫然的问,云希瑞大笑,“刚刚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你听我跟你说啊。”
随后,低声说了半天,秦沐风眉头一皱,为难的说,“这…不好吧?毕竟……”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我们是各得其所。”云希瑞看他犹豫不决,又道:“如果你觉得不行就算咯,可惜了这个好机会。”
听起来他的声音里还充满了惋惜,秦沐风思索了片刻,抬手拉住云希瑞,“可以是可以,不过不要闹大了。”
见好友同意了自己的提议,云希瑞又来了兴趣,“放心放心,保证不会出事。”说着和秦沐风一起走回自己的帐篷中。
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们两人走后丁远就从一棵大树上一跃而下。
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光芒,他抬头深深望了一眼帐篷的方向,冷嘲,“云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丁远摸着自己的下巴,露在面具外面的嘴扬起,他似乎有了什么决定一般的,“刚好我也很想看看这出戏会怎么演下去,呵呵。”
随后,他悠闲的把双手放在脑后,懒散的靠着树干休息。
另一边幽静的小路上,温御和画子息悠哉的牵着马走在山间。
“北山…真是个令人怀念的地方。”
画子息对着这层层山峦道:“这里没什么变化,一样的那么宁静。”
“对啊,山青水秀,在京都呆久了出来整个人都放松不少。”温御接过话,他的视线扫过林间,慢慢停在不远处。本来含笑的嘴角也变浅了不少。
画子息余光注意到温御的异样,不由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怎么了?”
“子息,你看那边……”温御的话戛然而止,画子息一头雾水的仔细看了看,刚要说话温御又道:“可能是我看错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往反方向走去,画子息眸光微闪,看着那处地方另有所指的说,“也许没有看错。”
温御如鹰般锐利的眼神猛的看向他,画子息表情不变缓步走了过去,在他肩头轻拍了一下,“明天狩猎要多留个心眼。”
温御了然的点头,“你最好和烨墨通个气,以防万一。”
“恩。”画子息微顿,“其实跟九千岁说不是更好吗?”
“九千岁么,应该不用我们去说。”温御思索了一会儿回答说,“走吧,该回去了。”
画子息沉默的点头,两人又往刚刚的那个方向深深看了一眼,抬腿缓步走远。
天色渐渐暗淡,静谧的山路上也失去了人的踪影,唯有蝉鸣的声响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