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薛家的姑娘可曾告诉你这陆公子是何出身?”
此时的柳嫣然看着满墙的琉璃摆件,只是木然的摇摇头,宝钗的确什么也没说,陆渊的身家也着实的让她震惊。
此时拿着茶盏过来的陆渊,自然不知道柳家人内心的震撼,这些玻璃摆件,不过是他闲来无事做着玩玩罢了。
“又是琉璃!连茶具都是琉璃做的?!”
此时的柳家父子已经被震撼的有些麻木,自从进了陆渊的院子,他们这半盏茶的功夫见到的琉璃比以前半辈子见到的都多。
此时若有个人跑过来告诉他们,说这天下的琉璃都在陆渊手里,他们也信,而且是无条件的相信!
空坐冷场是陆渊所不愿意见到的,上了茶水之后陆渊笑呵呵的开口:
“这茶水对人体多有益处,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柳老爷尝尝~”
柳承宗眼睛盯着琉璃的茶盏,被陆渊这么一提醒才发觉此茶的香气很是与众不同,可要说哪里不同,一时又说不出来。
不过,初次上门陆公子便舍得拿出珍贵的琉璃杯盏来招待他们,这让柳承宗对陆渊的好感也增加了几分:
“陆公子这茶闻起来便觉不凡~”
其实柳承宗倒不贪这杯茶水,不过这琉璃的杯盏他却是第一次使用,他年纪大了耐不得烫,否则便能像儿子那般将茶盏拿在手里欣赏一番。
“陆公子仗义出手,这才保全了小女的名节,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日后陆公子若有用得到我柳家的地方,自当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柳老爷......”
“呜,这是什么茶!”
对话被儿子打断,柳承宗自然是不高兴的,他先是告罪几声,随即面带怒色沉声呵斥:
“你已是成家的人了,怎滴还和小儿一般,如此失礼,主家拿出珍藏的好茶招待你,你还不知足不成?”
“父亲教训的是,是儿子孟浪了。只是陆公子这茶水……这茶水竟能缓解我那寒疾!”
柳嫣然自进门两只眼睛便如同长在了陆渊身上,此时见哥哥这般反常,这才惊醒羞红着脸暗骂自己不知羞,同时好奇的端起茶杯来。
由于茶水还烫,柳如烟抿一口,谁料一口茶水下肚,柳嫣然水作的眸子立马换了神采,她只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服,当真神异。
自家哥哥幼时顽皮,冬日里玩闹不慎丢入河里,万幸被救了上来,只是一条腿寒邪入内,自此留下了病根。
每年快到入秋时便会发作,疼起来有如针扎,药吃了不知多少,直到如今也不见好转,想来哥哥喝了茶水对他的寒症有用,这才至于在恩人面前失态:
“父亲,切勿怪哥哥,陆、陆大哥这茶水,当真神异非常。”
见一双儿女都如此说,柳承宗只得半信半疑的端起尝了口,果然一口茶水下肚,柳承宗只觉全身通畅,连着几日来身上虚乏无力的感觉,似乎也好了几分。
此时的柳承宗再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儿子的那寒症一直是他的心病,不曾想这茶水竟有这般功效,怪不得要用琉璃的杯盏来装。
千金易得,仙药难寻,这哪里还是茶水,简直是世间难寻的灵丹妙药。
顾不得身为长辈的身份,柳承宗生怕将茶水洒了放下茶盏,满脸震惊的对陆渊开口:
“陆贤侄,这、这是什么仙茶!竟有如此奇效!”
陆渊反应到时平平,这茶水他多的是,只寻常开口:
“老人家谬赞,此为固本培元茶,有固本培元,养精益气之功效,仙茶倒是算不上,对人倒是大有裨益。”
寒症是在柳继业身上,此时的他也顾不得烫,将剩下的茶水喝了,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陆渊:
“陆兄,我、我可否能再讨一杯来?”
“柳兄哪里的话,这茶端上来自然就是客人喝的,若是喜欢,待会走时,我与你多包些带上。”
寻常一句话,让柳继业这个已经成亲的人高兴的差点儿要蹦起来:
“多谢陆兄,多谢陆兄。”
柳承宗眼望虚空,长叹一声之后,摸了摸已经有些湿润的眼角,冲着陆渊拱了拱手:
“陆贤侄高义,小老儿本是想着报答贤侄救女的恩情,不曾想……还是占了贤侄的便宜,惭愧,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