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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我家表妹温婉良善，那人一看就清冷薄情。”
慕容瑾想都没想就下意识地反驳了。
怎么可能会是他家表妹呢？
他家表妹正在云海仙境里历练，那里面情形未知，以表妹自己的实力，倒也没有如此快会出来。
“姐姐是如何看出来的？”
司岷刚才也是观察了一番的，毕竟这人出现在这云海仙境外面确实不太对劲，似乎还是凭空出现的。
额头上还有一朵海棠花，还是一位堕仙。
他知道的堕仙里面虽然有几位挺厉害的，但却没有额头上有海棠花的，显然他并不认得那人。
现在听到自家姐姐说的话，他回想起那位女子的眉眼，确实是有几分相像的。
但是他也不太记得那位长什么样子了。
许久未曾见过了，总共见的次数也没有多少。
“一个人的眼睛是很难改变的，除非她双目无神或者失明，要不然总会有迹可循的。”
“那位大抵便是她了，她不愿相认自然也有她的道理，我们不去干涉就行。”
“世间纷纷扰扰，庸人自扰之。”
苏紫苑说了一句文邹邹的话，可真是太不习惯了，还是那种俗气非常的话语适合她。
话落，苏紫苑便离开了。
徒留司岷与慕容瑾面面相觑，最后各自离开。
自他们离开后，玉凇雪山下了一场雪，一场迟来的雪。
一位裹着厚袄的女子站了出来，不知看向何处，肩头落满了霜雪。
相见未敢相识。
几万年过去，她还是那个眼底惆怅深意的小仙，不敢与故人相见，更不敢再续情谊。
“小丸子哎，这丫头有自己的机缘，你且由着她去吧，她父神如此厉害的人物，她也差不到哪里去！”
一个老头的声音传了出来。
步履蹒跚的样子。
“雪神爷爷，您怎么出来了？”
婉泱只好收回自己心里的那些小女儿情愫，连忙赶去搀扶。
“还不是见你心绪不宁的，那丫头就算成为了堕仙，那也是于人世有益的堕仙，纵然到头来的结局必死无疑。”
“什么意思？”
婉泱捕捉到了里面必死无疑的几个字眼，便很快地问了一句。
“字面意思呗。”
老头斜睨了一眼这丫头，算了，告诉她也无妨，反正这丫头待在玉淞雪山，也是出不去的。
而且命定的结局，她也改变不了。
“十万年前正魔大战，本就没有一个好的结局，不过是各自损伤，最后采取了中庸之道，各自后退几步。”
“人族贪婪，天族看不起地下的，魔族被正道一味打压，到底还是难以平息的。总有人会牺牲的，要不然怎么换得人世的平安。”
婉泱想了想，点了点头。
的确是有人要牺牲的，她在天族的时候，便听得了那些神仙们的教导，他们说没有不流血换来的平安。
世界上永远存在让各方势力为之争强的利。
也就是那句“天下攘攘，皆为利来”。
“可是为什么要让南柒一个人付出代价，那不公平吧。”
又想了想，婉泱还是没能明白。
既如此，会有很多的流血与牺牲，那为什么就不能是其他人，而偏偏是她那位好友。
她那位一生孤苦，生来便是被天族利用的好友。
“你这丫头，想这么多干什么。”
“下雪了，还不赶紧回去为老头子烧上一壶顶尖的雪山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