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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有疑惑，希望老先生能够答疑解惑。”
沈南柒没有站起身，有不平之事坐而论道。
关键是站起来的话，沈南柒觉得太过于引人注目了。
她是有几分不乐意的。
若是自己问的问题过于刁钻，老者不愿意解答怎么办，她总归是要为自己留条后路的。
这位老者，应当也是可以称呼老先生的。
“丫头说吧，自然是求之不得。”
老者看了看正在提问的女子，一袭黑衣未免过于沉闷，失了这个年纪该有的乐趣。
委实不太好。
沈南柒看了看四周的人，面纱下的嘴微微撇了撇，这老者还挺好相处的。
这人能处，不会给人难堪。
“天族与凡人相爱，凭什么就一定要受到抵制呢？日新月异，变化远大于现况，规矩也应该是日日新的。”
其实这个问题沈南柒之前在天上就非常疑惑。
她小的时候，也见过那些天族的人带了凡人来天上，但是没有一段时间那个凡人就病死了。
亦或者是其他的死因。
后来，她长大了，代替父神居于玉清殿。
天族的人对她的行为百般限制，恪守天族的规矩，不能逾越半分，也不得与凡人魔族交好。
但是现在她觉得，那些不好的规矩总该有所变化的，不应该墨守成规。
此问一出，场下顿时安静了下来，刚才的闲碎言论都停止了。
似乎都觉得这个问题挺好的，亦或者都想知道答案。
“老先生，我也觉得这位姑娘这个问题可以。为什么就不能准许凡人与神仙相爱？可是情字当头，缘分一到，如何能够控制好呢？”
另外一位女子站了起来。
声音很好听，沈南柒特意去看了一眼。
穿着粉色的衣裳，很娇嫩。宛如冬日里的桃花，一眼看上去就很明媚娇艳。
沈南柒最后还看了好几眼。
堪堪收回了眼神，等着那位老者回应。
顷刻，那位老者拍了一声惊木，示意台下的诸位看客们安静下来。
却让沈南柒心里平白无故地震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神仙寿命长于凡人。”
“爱之深，神仙也可以与凡人一同逝去，亦或者凡人可以得道成仙。”
沈南柒看着老者，还是再次说了一句，这也是她自己的真实想法。
可能像是在怼回去，挑战这位说书老先生的权威了。
“仙界力求长治久安，自然会维持神仙的数量。莫说凡人和天族不能在一起，便是天族和妖也不能在一起，天族的规矩也是不可轻易改变的。”
老者摇了摇头。
世人大多拘泥于情情爱爱，即便是这位，也很难逃过的吧。
台下其他人议论纷纷。
有人赞同，也有人觉得过于遗憾，大概是有些想和天族的人在一起的想法。
“多谢先生答疑解惑。”
沈南柒起身道了声谢。
这答案她自然是知晓的，毕竟曾在天族待过，为了天族自身的利益，其他的所有情情爱爱都是小事。
只是到底有些不甘心吧。
“丫头啊，你要知道世上的事情不可能件件都如你所愿。有的时候，人与人也会因为身份地位，或者其他原因不能在一起。更何况是两个不同的种族群体呢？”
老者说完了这句。
似是想到了什么。
拍了一声惊木，“啪”地一声，场下的所有目光都汇集到了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