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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
沉四娘检查了一番，没有缺少什么东西，只是不知道这个贼人的身份。
眼前的那个小偷生得高大，穿着粗布衣衫。
倒不像是寻常的路人，应该是哪家的奴仆，身上的服装也很难判断是哪一家的。
“谁指使的？”
苏倾宴揪着小偷的衣衫领子，迫使这人跪了下来，必须拷问一番。
或许可以送到京兆尹府，严刑拷问。
重刑之下，方有实话。
“当街私自盗取他人财物，按照东临律法，你应该会收到惩处的吧。只要你主动承认，念在知错能改的份上，自然是可以减轻惩罚的。”
一直观看的沈南柒皱了皱眉头，还是想查探这人背后的人。
所以她也便开口了。
良久，一阵寒风吹来。
刺骨的风，吹得生疼。
地上跪着的男子这才抖了抖，大概是衣衫单薄，而这地上又极其不舒服。
“小人是自己见财起意，没有受人指使啊。”
“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还请饶过小的啊。”
跪在地上的男子猛地开口，声音很大，似是在刻意引来周围其他人的观望。
果不其然，周围的匆忙的人立刻停下脚步。
其他的人也跑过来观望。
沈南柒下意识把自己的面纱给弄紧了一点，施了层术法，使得面纱不易掉下来。
人多眼杂，万一有人透过面纱认出了自己，那也是不好的。
她得留个心眼。
与此同时，沈南柒向人群里看了看。
根据她的经验，大多数时候，这种被发现了有指使之人的时候，周围就有他的主子。
那人自然在周围查看情况，应当在不远处。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没有人指使他这么做，他只是真的见财起意罢了。
沈南柒向四周查探了一番。
看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身影。
今日午时遇见的那位姑娘，她也在人群后面，身旁还有丫鬟跟着，倒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心下有几分疑惑，但是沈南柒也未曾多想。
这人既然对苏倾宴有几分欢喜的心思，想来自然也是愿意跟着的。
看来她中午的那些话也起不到作用了。
果真是世有痴情人。
与此同时，因为这个粗布衣衫男子卑微的样子，周围的看客们也都起了同情之意。大抵是认为这个男子只是偷了东西，也归还了，不应如此咄咄逼人。
而且跪着的男子还在不停地道歉，磕头，以求得原谅。
“这人知道过错了，应该放过这人吧。”
“让这男子一直磕头道歉流血，可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这男子如此贫困，偷个东西也该原谅了吧。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至于此吧。”
“看这三人穿得人模狗样的，还要如此欺负我们这般身份卑微的人。”
……
周围的嘈杂声音四散，但有的还是可以听清楚的，有人见不惯这男子受人欺负，于是开始声讨了。
而且越来越多不明状况的人加入进来。
沉四娘低起的头这才抬了起来。
“罢了罢了，既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这次我便原谅你了。”
沉四娘亲自搀扶着地上跪着的这位男子起来，还叫来自己的手下给这人清理头上的伤口。
已经算是很大度了。
周围也有很多夸溢赞叹的声音。
“这女子可真是明礼识大体的，可真是菩萨心肠啊。”
“不愧是初云坊的沉四娘啊。”
诸如此类的赞叹声此起彼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