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男童瞪着出现在村口的三人,不悦地大声质问道。
“你又是什么人,小屁孩!”佟影抖掉又爬到背上的薛鸣,瞪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童,呵斥道。
子玉澜抬手制止佟影的喝问,上前两步走近男童,十分温和地看着他道:“小兄弟,你是这村子里的人吗?”
男童看向他,冷淡地点头:“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我们村口?”
子玉澜答道:“我们来自婆娑,今日大雪封山,我们被困在山上,所以想到你们的村子里住一晚。”
“婆娑?”男童皱起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我不知道这地方,不过你们要是想进村里歇脚,也不是不可以。”
“呵呵,”子玉澜笑了笑,看这孩童说话像个精明的小大人,便揶揄地问他:“那么请问小兄弟,我们三人在你这里留宿一晚,需要多少钱?”
“三百钱!”男童一副早已知晓他心思的模样,不客气地答道:“一人一百钱,三人三百钱!”
这小孩算帐算得挺好。
子玉澜被他这精打细算的模样逗笑了,爽快地答应下来:“三百钱就三百钱,这种天气能让我们三人住一晚,这三百钱不贵。”
“公子!”薛鸣上前走到他身旁,想苦口婆心劝阻他一番。
刚才他们分明没有听到脚步声,这孩童却突然出现在眼前,这已是古怪。
更古怪的是,孩童身后挂满五彩灯笼的村子,别说今日不是元宵,也不是中秋,更不是除夕元旦,就算是平常日子,他也从没听说过哪个地方平白无故挂这种五彩灯笼的。
这里根本就是一座鬼村!
“那就跟我进村吧。”男童挑着绿灯笼转身就往村里走。
子玉澜懒得理一脸焦虑的薛鸣,跟着男童走进村,头也不回地不忘吩咐:“把马栓好。”
拴马?
薛鸣恍了下神,两只咪咪眼刚好瞄到井边的黑木头,这才意会他说的话。
原来这根烧焦的木头,是用来拴马的栓马柱!
公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三人跟着男童进村,村子里静悄悄的,见不到半个人影,听不到一丝动静。
除了他们三人的呼吸声。
走了十来步,迎面扑来一股淡淡的焦炭味,像是附近哪里着过火留下的气味。
佟影四望了下,村里并没有被火烧过的屋舍,倒是每户屋檐下都挂着一盏彩色的灯笼。
或绿,或橙黄,或朱红,或白色,或黑色。
他目光不觉落在那黑色的灯笼上,其他颜色也罢,深暗色的纱布裹物在民间视为不祥,怎会有人用来裹灯笼?
而且自古以来,灯笼都是挂双不挂单,挂单只灯笼也被视为不详。
他又看向村里的房子,每间屋舍都紧闭着窗门,门缝底下也没有透出丁点儿光亮,显然屋里的人根本没有点灯。
他们不是睡了,就是刻意不点灯。
但既然不点灯,却又要在门口挂上一盏彩色的灯笼,这就更奇怪了。
点灯不就是为了照明视物吗?
为什么屋里不点灯,却反而要在外头挂灯笼?
难道里头不用照明,外头却需要?
寻常夜晚外头又没什么人走动,挂这么多灯笼做什么?
难道这些灯笼不是给人照明,而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