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颗荧光法球升空,环绕着五人周围缓缓飞旋回转,照亮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邓布利多走在最前方,他的手中托着闪烁金光的魂器探测器,在这失落的迷宫内指引着他们前行的方向,与此同时,他右手持握魔杖,凝聚出柔和魔力分开阻碍他们前行的杂物堆。
在他身后跟着举起魔杖施展变形术麦格教授,她将那些他们周围摇摇欲坠的杂物堆变形为相互嵌合的牢固墙壁,使之暂时没有倒塌的风险。
赫敏走在队伍中间,作为自由人的她既能够帮助邓布利多破开前行道路,也能够与麦格教授一同维持他们道路四周的杂物堆处于稳定状态。
斯内普与格伦并肩跟行于小姑娘身后,他们之中一人负责处理突发状况,一人负责时刻感知周围环境状况,同时一起殿后,一有风吹草动处于戒备状态的两人便会用魔杖凝聚出魔法进行防御或反击。
这也不怪他们这一行人在行进的过程中逐步变得如此分工明确,实在是这里的环境太过于恶劣了。
由于杂物堆在有求必应屋的随机生成下几乎没有什么规律可言,基本上没有能够让他们顺畅前行的空间,所以格伦他们需要主动开辟出可供他们移动的道路才能继续向前。
但问题正出在这里,随机刷新的这些尘封了几百年的藏品毫无章法地摆放,使得它们在遭遇了一点点外力的影响下就会导致杂物堆坍塌,造成各种连锁反应,但这还不算是最危险的事情。
格伦他们甚至连类飞行魔法都不敢施展出来,担心飞行时于杂物堆高处带起的风浪会把这些“高墙”刮倒。
通过超感格伦已经感知到了不少因为年久失修而变成危险物品的魔法道具嵌合在了堆积成山的杂物堆中,如果处理不慎,说不定会引起爆炸或者火灾,到了那个时候,这间由有求必应屋生成的仓库——干燥且满是灰尘——或许会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消亡在烈火之中,甚至有求必应屋本身的功能都会因此受损。
格伦等人的人身安全倒是不存在什么问题,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是善茬,完全有能力在这片空间于火焰之中消失逃出有求必应屋。
但有求必应屋可逃不了,它又没长脚。
有求必应屋本身遭到损伤倒还是件小事,比起它本身来说,它的功能受损之后导致格伦他们再也找不到伏地魔的魂器才是大事。
有求必应屋:所以爱会消失对么?
出于这样的考虑,一行人决定小心行事,一切以稳妥为主,防止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三点钟方向,距离我们最近的杂物堆。”
格伦轻声开口,已经与格伦配合过几次并且了解了这种报位置方式的麦格教授与早已习惯了的赫敏一同出手,师徒俩一同施展变形术将目标整个杂物堆都变形成了一座绝对不会晃动的杂物高塔。
格伦会如此下令,是因为他在其中发现了上述可疑危险物品,通过变形术的变形可以暂时让那危险物品不因外界因素的改变而失去内部平衡造成某些未知的后果。
杂物堆变成高塔,前方的道路又被其它障碍堵上,邓布利多抬起魔杖指向前方,口中念念有词,魔力倾泻而出,柔和地将其向两侧推开,形成了一条可供众人行走的空旷道路。
“探测器内的指针越来越活跃了,目的地应该就在前方。”
手中的魂器探测器早已开始振动,并且随着他们靠近魂器的行动愈发剧烈了起来,毕竟这是由伏地魔魂器中的残魂制造而成的魔法道具,这么不乖情有可原,见到了本该是一体的“兄弟”如此激动也很正常。
水晶球内的黑色不明液体伸出的触须现在就像是快要疯了一样一个劲地冲撞着水晶球的前方,好像想要撞碎水晶球的晶壁冲向他们前行的方向,与某个事物合二为一。
不过邓布利多是不会放任此事发生的,待他朝着手中银色圆盘之中注入魔力,那狂躁的黑色液体化作的触须又镇定了下来——不过看上去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就是了。
绕过一垒旧书,推开一堆破烂桌椅,穿过层层叠叠交错在一起的中世纪盔甲武器堆,幽幽荧光飘荡向前,指引前路。
斯内普一记冰冻咒飞射而出,将因为他们走路产生的振动而从高空落下的一箱装满了污浊玻璃瓶的箱子定在了空中,格伦立刻抬手施展魔法将其挪移开来,平稳放置于地面上,紧接着他又马不停蹄地为赫敏与麦格教授指明了他们前方的几处杂物堆中的不稳定结构与危险物品,待两人处理完了前方危险路段之后,队伍才得以继续推进。
然后格伦就隐隐感受到了那种微微刺痛头皮的针刺感——这种感觉在他遇见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这个魂器之后变得更加容易被他感受到了。
而这证明他们的判断没有出错,并且魂器探测器确实有效。
但相较于格伦在挂坠盒上感受到的那种危机感来说,现在他所感受到的那种感觉太过于虚无缥缈,格伦并不能能够分辨出前方的一大堆杂物之中到底哪一个才是他们想要找的魂器。
或许是因为这个魂器被藏起来的时间比那个藏在小天狼星家里的挂坠盒藏起来的时间还要久,久到这个魂器内部的伏地魔残魂根本就没有多少活力了。
终于,邓布利多停止了脚步,格伦脑海之中那种刺痛大脑的感受涨到不能再涨,他们在一块较为空旷的地带停了下来。
处于邓布利多身前的事物,位于他举起来的魂器探测器前的事物,是一个看上去像是泡过了水的腐烂旧柜子。
而飘浮在银色圆盘上的面的水晶球内,那团黑色液体伸出的触须,却径直指向了斜上方。
而在触须指向的方向尽头,一尊脸上满是麻点的男巫半身像摆放在柜子上。
而在这尊雕像头上,一个样式古朴,表面已经褪色的王冠正静静戴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