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我想的不是如庆国与白鹰军那般是雇佣,或是契约,我要的是他们从今往后归我宗延黎!”
宗延宏图眸色霎时清亮,定定的看着宗延黎仰天笑了起来:“好,好啊!阿黎你能有如此想法二伯甚至欢喜,只是那白鹰军如今已是为庆国卖命,你又要如何将其劝降呢?”
宗延黎轻抬下颚笑道:“自是先把人打服了。”
宗延宏图:……
狂,狂点好。
不等庆国出阵,宗延黎便已是点了兵马于出关叫阵,莫说是高国没想到,就是宗延黎帐下蒙奇几人都是一头雾水,实在是鲜少得见自家将军这般好战的模样。
以至于蒙奇忍不住去问闻年:“那白鹰军到底什么来历,莫非与我们将军有什么嫌隙?”
“不知。”闻年亦是困惑。
“当真是稀奇,我竟能得见将军亲自叫阵……”卢昊亦是略有些呆滞,更没想到,自家将军看起来这般温和之人,叫起阵来竟然如此狂妄。
“诶,诶……”白修筠有些滤镜破碎的恍惚,原来咱将军也会问候祖宗的骂战啊!
宗延黎丝毫不知,自己帐下那些个兵将,就因为自己骂娘叫阵,一个个备受冲击摇摇欲坠的,那观战的罗成仁拍着大腿叫好,眉飞色舞说道:“痛快!真是痛快!”
“这宗延黎当真是个妙人!哈哈哈!”罗成仁那姿态,俨然忘了自己被宗延黎摆了一道的事了。
“……”夏立果忍俊不禁,摸着胡子半眯着眼终于得见庆国军阵出来了一支异军。
“那就是白鹰军?”夏立果凝神望去,见那白鹰军与想象之中的装备破烂,松散不成阵的流寇之军完全不同。
那白鹰军列阵整齐划一,兵甲军马齐备,区别于庆国的便是他们衣领处都有一块白色的鹰飞图腾系在军甲之上,瞧着那弓马刀剑皆是具备,便说是精良之师也毫无疑问!
宗延黎眯眼看去,终于看见了那打马而出之人。
那白马之上端着的男子着一身青铜甲胄,衣领处系着白色的鹰飞图腾,随着他出阵而来,便得见一声嘹亮的鹰啼之声自上空传来,那白鹰盘旋一段,随着那男子抬手之时,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迎着春日里的暖阳,她再一次见到了龙飞光,那端坐于白马之上的男子面容略显几分儒雅,瞧着约莫二十五六岁,眼尾一道刀疤平白为他那儒雅的面容添了几分狠厉之气。
“小将军真是好厉害的一张嘴。”龙飞光打量着宗延黎,似有几分审视道:“既是斗将,为何不报上名来。”
“庆国之中未见有将军这号人物,莫非阁下便是那白鹰军领军之将?”宗延黎冲着龙飞光笑了笑说道:“将军集这等财力,组建白鹰军,竟投了庆国这等草履之师,未免也太不会识人了吧!”
“无需废话,白鹰军从不投身任何人,与庆国也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我龙飞光刀下不斩无名之辈,尔速速报上名来!”龙飞光挥舞着手中大刀直指宗延黎道。
宗延黎冷哼一声道:“手下败将不配知道本将之名,且打赢我再道不迟!”
龙飞光受此一激,当下怒吼一声提刀便迎了上去,二人所用虽皆是刀却大为不同,宗延黎乃是长刀,龙飞光所用却是大刀,只不过交手片刻,龙飞光便只眼前之人不可小觑。
看着那气势磅礴的碰撞之下皆是后退的二人,蒙奇等人便忍不住提起心来,少见将军对阵之时竟然能被别人逼退,这白鹰军将首果真是不俗。
“再来!”龙飞光亦是觉得畅快,提刀再度而去。
二人从早打到晚,从马背打到马下,足以用势均力敌四个字来形容。
最后皆是大汗淋漓停手休战,约定明日再战!
龙飞光回了军阵之中,按了按发酸的手腕去见了袁横:“此人深不可测,乃我生平所遇之最,当是一劲敌。”
袁横听了龙飞光的话语,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而是询问道:“龙将军可有取胜之法?”
“很难。”龙飞光沉吟片刻说道。
“呵呵……还敢号称铁血之师,初战便落败,可笑!”下首袁横帐下有将领忍不住出言嘲讽道。
“诶!不可胡言!”袁横当即打断道:“与龙将军对战之人并非无能之辈,那可是接连斩我军几员大将的宗延黎!龙将军能与之对阵立于不败之地已是极为不容易。”
“宗延黎吗?”龙飞光对那等嘲讽话语并未理会,倒是念叨了一下宗延黎的名字略有几分深思。
“今日龙将军亦是劳累,且早些回去歇着吧。”袁横客气请走了龙飞光之后,转头怒斥那出言嘲讽的将领道:“下次再敢如此放肆,本将军拔了你的舌头!”
“龙飞光乃是白鹰军之首,是本将军亲自请来的,岂容尔这般放肆!”
“如今这军中还有何人能出阵与宗延黎一较高下?”
“当真是不知所谓!”
袁横怒批一通,那帐中诸多将领皆是涨红了脸,纷纷低下头请罪。
袁横深吸一口气看着众人说道:“这白鹰军不俗,如今我军被逼退至此,当好好与之相处,令其做马前卒,为先锋将,替我等清扫前路!”
“尔等日后注意言行,切勿惹怒了白鹰军,那婺国必定已是知道了白鹰军的来历,若从中挑唆设计离间,叫这白鹰军转投婺国军中,我等才是真完了!”
袁横的一番话让众将士纷纷应是,再不敢多言了。
那边龙飞光回了自己帐中,下首五位兄弟皆是迎了上来,见龙飞光展开手掌,见那虎口裂开攥着一手的血污,登时大为震惊道:“大哥!那宗延黎竟有如此勇武吗!?”
龙飞光接过他们递来的帕子擦手,一边脸色沉肃说道:“我刚刚在袁横面前所言并非夸大其词故意为之,而是那宗延黎确实乃我生平所见之劲敌。”
他拧着眉握紧拳头说道:“他那长刀重若千斤,力大之下便是我迎敌也万分吃力,且……他似是对我的出招甚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