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郡主连忙安抚太后:“祖母莫气,那萧牧不识好歹,自然有他的苦头吃。不过,祖母您既然有意赐婚,那为何不选个合适的女子强压着他娶了呢?也好挫挫他的锐气。”
太后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合适的女子,却也不好找。”
平乐郡主眼珠一转,说道:“祖母,您看那安伯侯府家的千金如何?才貌双全,家世又好,若能嫁给萧牧,定是一桩美事。”
太后摇摇头:“安伯侯府家的千金太过娇弱了吧,怕是压不住萧牧。”
平乐郡主又道:“那萧牧今年已经二十八了,安伯侯府家的千金宋小姐,今年十八岁,也算是般配了,至于娇弱,萧牧是武将,那应该也不喜欢那泼辣的性子吧。””
太后有些犹豫,“那萧牧是个倔的,哀家只怕他会不同意。”
平乐郡主心中暗暗着急,她本想借着赐婚一事给萧牧找麻烦,却没想到太后竟如此不给力。
“那萧牧今年已经二十八,却还未娶妻生子,实在是不像话。祖母您若能为他赐下一门好亲事,也是对他的恩典。再说了,有了家室,说不定他也能收收心,不再那般肆意妄为。”
太后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道:“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萧牧性子执拗,若强行赐婚,怕他不从。”
平乐郡主连忙说道:“祖母,您可以先试探一下他的态度。若他识趣,自然会接受赐婚;若他不识抬举,您再想办法施压。总之,不能让他一直这般无法无天。”
太后沉吟片刻,说道:“也罢,此事哀家会好好斟酌。你且先退下吧,有了结果,哀家自会通知你。”
平乐郡主乖巧地行礼告退,也不再多言,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在赐婚一事上推波助澜,让萧牧陷入困境。
那安伯侯府家的千金宋小姐,今年十八岁,尚未婚配。
若是其他女子这个年纪,怕是早就有了子嗣。
这宋小姐,生的貌美,但是自幼体弱,十六岁时和了长平侯府的陈世子议了亲。
要说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可那陈世子看着清风朗月的翩翩公子,偏偏在订婚后看上了一个青楼女子,死活非要娶了那女子进府。
长平侯府遮掩了许久,最后还是遮不住,被那安伯侯府知道了。
宋小姐得知此事后,自是又气又恼。
她自幼体弱,却也有着自己的骄傲与尊严。那陈世子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对她极大的侮辱。
安伯侯府上下也为此事震怒不已。他们本以为为女儿寻得一门好亲事,却没想到长平侯府的陈世子竟如此荒唐。
安伯侯夫人心疼女儿,对长平侯府的行径更是恨之入骨。
宋小姐整日以泪洗面,安伯侯心疼女儿,决定与长平侯府解除婚约。
长平侯府自知理亏,也不敢有过多的纠缠。此事在京城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众人纷纷为宋小姐感到惋惜。
然而,经过此事后,宋小姐对婚姻之事也看淡了许多。
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媒人上门,只是那安伯侯府家的小姐,好似是看破了红尘,一个也不同意,才拖到了现在。
上辈子,直到她死前,那宋小姐也没嫁人,听说是去了尼姑庵里代发修行。
有一个这样的未婚妻,那萧牧岂不是“开心”坏了,平乐郡主想想就觉得畅快。
她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自是知道她这人惯是口是心非。她不喜欢萧牧,又岂会真的赐下好的姻缘给他,自己出了这个主意,她虽然嘴上说着试探一番,怕是心里早就同意了。
否则她是断不会答应的,直接就会拒了自己的提议。
平乐郡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可不是真的好心给他撮合婚事。
如果萧牧抗旨不遵,那正好给了太后施压的理由;如果萧牧接受赐婚,她也有办法让这桩婚事变得不太平。
她倒要看看,自顾不暇的萧牧,还有没有心力去管那贱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