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博被母亲这么一问,顿时愣住了。
母亲自从来了这京城,并未外出过,与这京中之人,也并没有熟识的,按说这外面的传闻应该传不到她那里啊?
莫非是下人们多嘴多舌?
“母亲,您怎么…… 怎么会这么问呢?”
叶文博语气有些迟疑,母亲莫非真是信了那些谣言。
叶老夫人见儿子这般模样,心中更加着急,
“你倒是说啊!当初,是你说那郡主怀了你的孩子,无论是为了前程,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要娶了郡主的,可是,如今呢?你的官职才做了几天啊,就被罢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若再不是你的 ,这可怎么办啊?”
叶老夫人越说越伤心,自己儿子不但没做成大官,甚至还戴了顶众人皆知的绿帽子,这让她如何活啊?
“母亲,您莫要听那些下人胡说,郡主怀的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孩子呢?别人不知道,我自己难道还会不知吗?”
叶文博语气坚定,只是那话中有几分确信,怕是只有自己清楚了。
叶老夫人听了叶文博的话,心中稍安,但仍有疑虑。
“博儿,那郡主娶不得,她与那戏子的丑闻,闹的人尽皆知,你娶了她,这辈子算是完了。你可莫要哄骗为娘。眼下还有退路,等你们成了婚,若这孩子不是你的,咱们叶家可就完了。”
叶文博心中也满是焦虑,事到如今,他哪里还有什么退路?
郡主的事情,他如何不知?他如何不恨?
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稳住母亲,不能让她乱了阵脚。
“母亲,您放心,儿子不会骗您。郡主腹中的孩子定是我的,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散播的,郡主是清白的,那戏子的事情,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您莫要被人哄骗了。”
“唉,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吧,博儿,柳氏,她......”
叶老夫人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母亲,我与柳氏早已和离,她的事情与我无关,你就莫要操她的心了。”
“唉,怪我啊,都怪我啊,若是我当初拦着你,或者先哄着那柳氏做了平妻,如今柳氏那个一品诰命夫人,怕就不是她的了,若是你献上那些宝物,别说这五品的闲职了,怕是那一品大员也是做的起的。”
柳老夫人心痛不已,只差一点啊,若是儿子做了一品大员,那为她求个诰命夫人当当,也是有可能的,可如今,算是全完了。
都是那可恶的平乐郡主,若不是她,哪有如今这般的困境啊?
不说别的,就柳氏进府那几年,他们家何时有为银钱发愁过,可如今,别说盈余了,就连这府里下人,每月的月例银子都快成问题了。
叶文博一听母亲这话,便明白母亲今日为何这般样子了,柳氏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的消息,她还是知道了。
又听到母亲口口声声的后悔,他心中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他后悔吗?
若说没有,怕是自欺欺人吧。
曾经,他为了攀附平乐郡主慕容锦,狠心抛弃了发妻柳氏。
那时的他,一心只想着荣华富贵,想着借助郡主的势力平步青云。
可如今,他官职被罢,还陷入了这等丑闻之中,而曾经被他抛弃的柳氏却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品诰命夫人。
这巨大的反差让他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懊悔。
就是这点隐秘心思,他才刻意瞒着母亲,那柳氏如今的消息的,可没想到,还是被母亲知道了。
叶文博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母亲,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了。如今我们只能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叶老夫人却不依不饶,痛心疾首地指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