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所言句句属实,望大人明查。”
宋本安皱紧眉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堂下的温侧妃,
“既然如此,那就带赵氏母女上堂来。”
此时,赵氏母女被带上堂来。赵氏捂着受伤的肩膀,眼神中满是愤恨,
“大人,温侧妃与我家夫君确有私情,民妇有证据。”
宋本安看着赵氏母女,说道:“有何证据,呈上来。”
赵氏拿出一封书信,递给旁边的差役,待那人递到宋本安手里,才缓缓开口,
“大人,这便是证据。此信是当日我夫君离开之时,接到的温侧妃书信,大人可派人核查温侧妃的笔迹,是否一致?”
宋本安接过书信,仔细查看。
这书信他早就有所耳闻,也早已派人去顺王府取了温侧妃平日的字迹。
这么一看,看着倒确实是同一人所书写的。
信上的笔迹确实与温侧妃平日里的字体有几分相似之处,但他也不能仅凭此就认定温侧妃有罪。
他看向温侧妃,问道,
“温侧妃,你可认得此信?”
温侧妃是第一次看到那书信,只是一眼,她便震惊了,原因无他,这信竟然真的出自她手。
或者说,这信是她所写,但又不是她写的。
只因,这是她前些年和表哥私会时所写,但是绝不是如今这封。
当初的那封信纸,放到现在,早就不是如今这般了。
是赵氏,不,是王妃,她们联合起来,陷害自己。
对,自己是冤枉的。
“大人,妾身冤枉,人有相似,这字迹也有可能是人模仿的,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这人密谋许久,怕是早就存了害我之心啊,妾身冤枉啊,我要见我家王爷,我要见我家王爷啊......”
温侧妃此时就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承认,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冤枉的,对,她是冤枉的。
温侧妃哭的梨花带雨,若是不知情的,看着还真像是被人陷害了的可怜女子。
只是,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心虚,还是被有心人捕捉到了。
这围观的人群中,也有京中世家的女眷,都是日日在后宅玩心眼的,又哪里看不出,如今的温侧妃,这戏演的还是有些拙劣的。
宋本安看着堂下的温侧妃哭的凄惨,心中却不为所动,能在顺王府的一众女眷中,生下顺王唯一的女儿,她若是称得上单纯,那自己可就真是蠢到家了。
这字迹相像也是有可能的,倘若是有人故意陷害,模仿温侧妃的笔迹也是有可能的。
宋本安沉思片刻,
“此事疑点众多,需进一步调查。来人,将此信暂且收存,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他又看向赵氏母女,
“赵氏,你仅凭这一封书信,难以断定温侧妃与你家夫君有私情。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赵氏看着温侧妃那副做派,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可也知道,事事都要讲究证据,如今,她还有何可惧?
不过是撕下脸面给人嘲讽罢了,要脸还是要命,很好选,不是吗?
“大人,民妇还有证人。当日我夫君接到书信后,就当即赶往了静安寺,后来便杳无音信。民妇也是派了人去静安寺查询,才得知,我夫君与那温侧妃在寺中私会多年,不被发现,皆因收买了寺中的一名僧人。那人名唤慧能,请大人派人将他带来审问。”
宋本安点点头,沉声吩咐,
“来人,去寻了那人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