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侯夫人起初并未在意这流言,可她近几日出门赴宴,却发现这流言已经在京城的上层圈子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今日,她出席高尚书家的孙女百日宴,中途起身更衣之时,却听到几位妇人在议论。
“听说那安伯侯世子,身边的侍从一个比一个俊朗,平日里与他们的相处甚是亲密,这事儿啊,怕是不假。”
“哼,安伯侯家可要因为这世子丢尽脸面了。”
另一位贵妇附和着。
“若是这样,也就说的过去了,怪不得那安伯侯世子,这些年来,身边一直没有同房丫鬟,原来啊,只当是洁身自好,谁知......呵呵.......”
“要说啊,这安伯侯夫人强势惯了,逼着安伯侯不能纳妾,可是那又如何呢,自己的儿子是个好男色的,她那女儿听说啊,自从被退了婚,日日吃斋念佛的,以后啊,怕是......”
安伯侯夫人平日和善,可也不是任人欺辱的人家,听闻这话,早已怒火中烧。
“你们真是好的大的胆子,我倒是不知道,赵夫人,欧阳夫人,还有这位无名氏,是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比我这个亲娘都清楚我的一双儿女。若真是这样,我倒是要向皇后娘娘禀报一下,您几位这本领,怕是日日居于内宅有些委屈了吧!”
安伯侯夫人被气的不轻,说完这话,也不顾及高夫人的脸面,撇下那些人,当即便起身返回了安伯侯府。
只留下身后的众人窃窃私语。
安伯侯夫人气冲冲地回到府中,脸色铁青。
她径直走向世子的院子,心中既恼怒又担忧。
一路上,下人们看到夫人的脸色,都纷纷低头避让,不敢触这个霉头。
宋逸云正在书房中看书,见母亲一脸怒容地走进来,心中不禁 “咯噔” 一下。
以为是府里出了什么事,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安伯侯夫人瞪着他,
“你还问我怎么了?如今外面都在传你好男风,你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些流言蜚语传得如此厉害?”
宋逸云一脸无辜,
“母亲,您在说什么呢?孩儿什么都没做啊。这些流言都是无中生有,不知是何人恶意编造。”
安伯侯夫人眉头紧皱,
“你说你没做,可为何这流言传得如此之快?你近几日是不是去了那些不干净的地方,如今可倒好,整个京城都在议论我们。还有,你身边这些小厮,为娘说了多少次,送些丫鬟过来,你都给拒了,莫不是你......”
宋逸云低着头,心里满是委屈,忍不住开口说道,
“母亲,孩儿向来都是规规矩矩的,除了前几日和同僚一起去戏班子听戏外,平日里连酒楼都不曾踏足过。身边的侍从也仅仅是正常的主仆关系而已。别人不相信也就罢了,怎么连您也跟着起哄呢?”
安伯侯夫人听到儿子这番话后,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多么荒唐的话。
她在房间里焦急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我必须想办法将这些流言蜚语压制下去,否则不仅会对你的名声造成影响,就连你妹妹的名声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宋逸云不以为意,
“母亲不必担忧,那些流言过些日子也就散了。再说,儿子也不觉得,这流言有什么不好,以后怕是也不会有媒人上门了。”
安伯侯夫人见他一脸不在乎,心中狐疑,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古怪,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吗?到底是因为柳夫人拒绝了你,你才如此不在乎,还是因为这流言正合你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