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死了,妻子成了寡妇,孩子没有了父亲。老人没有了儿子。
结果连一个一等功都换不回来。
子书裳一脸羞愧的看着顾君妻子的指责,他现在真的不敢面对这个女人。
“薛京,你在这儿替我接待一下顾君家属。我要去总部开个会。”子书裳现在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一个极点。
明明当时早就商量好的一等功,现在烈士的家属来了。这些人又出尔反尔。这让她怎么去和烈士的家属交代?她怎么去和人民交代?
子书裳没有废话,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乾宇七大委员会,他没想到的是这些手握大权,拥有决定别人生死权利的领导们,居然一个个的在这儿玩儿着电子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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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玩儿了。现在紧急开一个会。”子书裳脸色非常难看,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在座的8人举行紧急会议。
八人中当然顾及于对方的身份。也只能放下手中的游戏。
9个人依次坐到位子上。
子书裳也没有说那些官话,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的指出了会议的目的。
“这次咱们会议的主题是讨论,顾军同志的一等功问题。以及如何对英雄的家属进行补偿。”
“我在今天之前早就反复强调了。一定要在英雄家属到来之前把他一等功的这个流程确定下来。但是我接到的通知是你们当中有些人,取消了英雄的一等功资格。”
“我今天就是想为死去的英雄讨一个公道。你们都说说吧,为什么要取消他的一等功?今天必须给我说出来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如果你们说不出来或者胡编乱造。明天自己去民政部交辞职信。你们不配当这个人民的领导人。”
子书裳的态度很霸道。但是这种霸道是冲着那些令人发指的官员去的。
在场的8个人支支吾吾,谁也不敢先说话。
“子主席,我们对于驳回他一等功的这个决定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咱们今年一等功的名额已经满了。按照数量来说的话,只剩下最后一个名额。是留给王军长的儿子。咱们这些年和人类联邦之间的斗争。非常激烈。”
“王军长的儿子同样阵亡在前线。在执行渗透任务的过程当中,不幸遇难。”
子书裳听到这句话愤怒到了一个极点,用尽全身力气拍响桌子。
“砰!”
会议室内桌子与手掌爆发出来的惊天响声,表现了他内心的愤怒,更表现了这种官僚思想的愚蠢。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知不知道,顾君同志的父母是什么人?”
八人众不敢说话,“这是我们还真没调查过,难道这位同志父母也是某位大人物?”
子书裳已经对这8个人无语了。本来还想继续发火。现在已经被他们气笑了。
“所以说我们内部现在对于一等功的评判标准就是看英雄的父母是什么级别。看看他们的背景是谁,有没有自己的靠山。好让自己对于功劳的评选过程当中能够做到不得罪人,讨好人。”
“以此来保护自己的政治生命。我说的对不对?”
八人众当中有一位年纪比较大的,称之为张音,他的资历比较老,也是这8个人里唯一一个敢在会议上和子书裳讨论的。
“子主席,虽然你说的这个现象比较违反我们的原则,但是原则是要建立在现实生活当中的,现实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们,只有这么做才能在这个政治环境中生存下去,我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错误。”
“你是因为手握大权,体会不到我们这些中层领导干部的苦衷。如果有一天我们的位置交换一下,你还能坚持自己所维护的正义吗?你太理想了,主席。”
子书裳指着张音的鼻子大骂,“你完全颠倒了因果关系。是因为我能弄清什么为是非黑白,什么是正邪对错,所以我才能坐上今天的位置。而不是因为我选择明哲保身,到最后老天爷瞎了眼平白无故的把这个权力交给我。”
“你们好好想一想。一个农民的孩子。为了我们抛头颅洒热血,他为了是什么?我们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送到战场上?到了斗争的年代,到了需要打仗的时候了。让老百姓的孩子上前线。”
“这他妈能是共产主义吗?你们这些良心被狗吃了的领导。醒悟一下吧,顾君同志只是要一个一等功而已,不是和你们争权夺利。”
“人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好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才把他的尸骨带回来!”
“结果你们这些人告诉我要把这个一等功让给军长的儿子。让我回去告诉农民,我说农民的儿子不可能拿到一等功,因为我们的领导决定把这个功劳让给军长的儿子??”
“我以乾宇纸业最高领导人的身份,在这件事上给你们下达最后通牒。你们都是老人了。身上有功劳。但是在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是不可能。给你们第二次再犯的机会。”
“我现在给你们两条路选,要么,把农民儿子顾君的一等功,给我按照最高标准,最快的速度办好。”
“如果还有其他的意见,也不用辞职了。警卫队会帮你们抓捕入狱的。你们违反的是我们执政的根本,人民赋予我们的权力不可能交在你们手上。我身为这个最高领导人要对所有的老百姓负责!”
“我不管这位军长是哪个派系,是谁的人,如果这位军长有意见,你让他直接找我讨论!”
子书裳说完,杀气毕露。在座的8位领导人,能够感受出来。这一回,子主席真的没和他们开玩笑。
一股不属于女性该有的正义与霸气,在这个女人身上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了。